“凭什么呀?我也很喜欢,我哥哥才会帮我猜灯谜,好不容易赢来的呢。”
慕挽纱是长公主,从小金尊玉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敢从她手里抢东西的事情。
何况,这个拦住自己的小丫头,那态度理直气壮,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依仗。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懂得礼让,也不知道你爹娘如何教养你的。今天这走马灯,我们小姐还就要定了!”
那丫鬟果然不是善茬,直接就对着慕挽纱教训起来。
“放肆!”隋君泽身为离国的储君,面色一冷,别看他小小年纪,但已经颇有几分储君风范。
“你是何人?竟敢对别人家的孩子指手画脚,这是你主子教你的?本公子还真的好奇,什么样的主子,能教出你这样跋扈嚣张的婢女!”
自己的丫鬟被训斥了,秦晚池皱了皱眉头,蒙着面纱说:“是我的丫鬟失礼了,还请小公子、小姑娘女勿怪,走马灯我不要了,就让给你们吧!”
“笑死了!这走马灯是我哥哥过五关、斩六将赢下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好一个让字!不清楚的人听了,还以为是我们兄妹三人,仗着年纪小,欺负了你呢!”
次子隋靖川嗤笑一声,故意抬高了声音。
周围本来就有人因为这三个小奶包,竟然能猜出那么多的灯谜,而一直关注着他们。
在秦晚池的丫鬟出口问孩子索要走马灯的时候,就露出了不悦之色,但看孩子能自己怼回去,便没有多此一举出言相护。
现如今,秦晚池这个主子一开口,就颠倒黑白,不少人就忍不了了。
尤其是读书之人。
“我寒窗苦读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这位姑娘好一张伶牙利口,竟有脸诬陷三个小孩子家家!”
“哼,这么不要脸,还戴面纱作甚?不如拿掉面纱,让我们瞧瞧,你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没有教养,心思恶毒!”
……
瞬间,秦晚池主仆俩,成了众矢之的。
“住口!你们住口!”
“放肆!你可知,我家主子是何人?”那奴婢见状,立刻对着那些书生怒喝。
“哦?你家主子是什么身份?”隋安面色冷沉,拉着慕青的手走过来。
“爹爹!”
“娘亲!”
三个小奶包眼睛一亮,立刻跑向了慕青和隋安。
隋安直接蹲下身,把慕挽纱抱了起来。
秦晚池眼睛一闪,这个男人长得真是英俊夺目,这些年,尝到了海王的滋味,秦晚池热衷于和不同的美男共赴巫山。
“你那眼珠子不想要了,不如,我亲手剜了?”慕青察觉到秦晚池的眼神,瞬间恶心。
“哼,我家主子可是大召的珍珠公主,是要来你们离国和亲的,届时,怎么也是妃位。”
那奴婢眼看着众人围堵过来,焦急之下,道出了秦晚池的身份。
众人一怔。
哪怕大召是战败国,但既然是和亲公主,到底他们也不好真的给一个教训了。
“朕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们大召和亲了?”隋安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说:“拿下!”
秦晚池一怔,意识到这个让她惊艳的男人,就是离国那位英明的君主,瞬间拿掉了面纱,娇娇怯怯地眼波流转地说:“参见离国皇帝陛下,小女秦晚池……”
“哦,秦晚池,你不是你们大召那位皇帝陛下的贵妃吗?”
“怎么,大召就算是选和亲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残花败柳、声名狼藉的贵妃来和亲吧?”
席风嘁了一声,鄙夷地说。
秦晚池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席风,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死他似的。
“呸!一个肮脏下贱的女人,也好意思来和亲!这是藐视我们离国!”
“陛下,请您即刻发兵,让大召那位羞辱您的皇帝付出血的代价!”
“皇上,末将愿意为先锋兵!”
……
“既然民心所向,那,朕便如万民之愿!”隋安的声音用了内力,传遍了整个一条街。
秦晚池和她带来的奴婢,哪怕是处于暗中的暗卫和死士,瞬间被瓮中捉鳖。
为了活下去,秦晚池竟然亲自吐露出,大召的一些布防图。
安和十二年,离国大将军席追和弟弟席风,攻克大召皇城,将大召皇帝顾玉霖钉死在龙椅。
同年七月,离国完成中原统一。
慕青在这个时候,亲自去了一趟死牢。
死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臭味夹杂着腐烂的味道。
一间牢房里,有四个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头的囚犯。
“放我出去!我是皇后——”
“别做梦了,这暗无天日的死牢里,连一只老鼠都不愿意过来,你要是皇后,哼,我就是太后!”
“能不能别搭理她?一天天的就知道鬼哭狼嚎,她刚来的时候,也不这样呀!”
……
慕青挑眉,秦晚池这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了吗?
“皇嫂,你小心点,这里太脏了。要我说,有什么事您吩咐一下,为何非要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