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泱还没睡,正在让人收纳那些才子佳人的墨宝。
齐北庭不是走的正常途径进来的,而是翻越屋顶飞身下来。
吓了秦泱泱一大跳。
“哎哟,我的天爷啊!”秦泱泱捂着胸口,轻轻安抚自己,嘴里念念有词“没有被吓到,没有被吓到。”
齐北庭看她吓得够呛,就挠了挠头“对不住,对不住!我来得着急,吓着你了,我下回不这样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吗?”秦泱泱看着这个一直和自己的外甥玩的很好的齐北庭生气地说。
“哎哟,泱泱姐,你知道我的,我不是有心的。”齐北庭委屈着一张帅气的脸道歉。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了,你大半夜的,私闯民宅是要干什么?”秦泱泱问。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有人把何途远和另外一个人的卷子给掉包了,现在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但是莫大人说了,你这里有着两个人的墨宝,所以想着同你讨要那两个人的墨宝,拿回去比对一下,如果确认是给掉包了,这件事情就很严重了。”齐北庭一改嬉皮笑脸的态度,反而变得很正经地说。
“行,我知道了,莺儿,去把大人说的那两个人的诗作给找出来。”秦泱泱吩咐道。
“是,小姐。”一身穿黄色衣裳的婢女去下人整理的那里翻找齐北庭说的那两个人的姓名的墨宝。
找了一会儿找到了。
齐北庭拿着那两张纸,“行,大恩不言谢,泱泱姐,改天请你上一壶春吃好吃的。”
秦泱泱笑着说“行。”
齐北庭拿着那两张纸赶回来考试院。
莫问已经有点昏昏欲睡的状态了,齐北庭进来的,他努力睁大了双眼“拿回来了?”
“对的,老师,我都拿回来了,您核对一下,看看两个人的笔迹是否对的上。”齐北庭把两张纸铺在那两份卷子的旁边。
“你看,这柯登科写得笔迹很明显是何途远的卷子上的字迹,但是这何途远写的字迹很明显就是柯登科的字迹。”莫问让齐北庭对比一下,一对比孰是孰非,就非常明显。
“断不可能是何途远自己换了卷子,肯定柯登科花钱买通监考官,还有审卷官员,这才导致了两个人的卷子给调换了,不然就柯登科一人之力肯定是做不到这个。”莫问提出自己的看法。
齐北庭闻言,认同。
齐北庭眉头紧皱,别说他了,莫问的眉毛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莫问心里想着“这何途远两次遭人陷害,这说出去,只是柯登科一个所为,怎么可能,这背后的监考官和审卷官员统统都逃不了干系,但是话又说话来,如果不是背后有更大的官在撑着,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事情,不过,如果只是有这一例就算了,万一有更多清贫家庭出来的学子的卷子被有心之人给替换了怎么办呢?”
莫问心里想着损失一个何途远可惜吗?倒也是真的可惜,但是也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一批里面会存在很多人都被换了卷子。毕竟顶风作案的人不在少数。
莫问心里想着自己老了,想退休了,不想在找个官场里面尔虞我诈了,有点心累。
一方面既不想得罪背后的那个大官,但是一方面又觉得不能埋没了人才。
莫问正在苦思冥想呢,就看到齐北庭也皱着眉头,莫问突然就觉得真的是想要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这有一个可以被自己用一下的最佳人选。
齐北庭感觉莫问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算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老师,接下来怎么办呢?”齐北庭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
莫问听到他喊自己老师,心里想着说“既然,你都喊我老师了,那我利用你一下,就算是你的拜师交的学费吧!”他笑眯眯地开口“既然你都叫我老师了,这个事情自然是由你去告诉你爹了。”
齐北庭一听自己要去告诉自己的爹,也就是皇帝,顿时有点不乐意了“不不不,这个水太深了,我不想蹚进去老师……”
莫问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五皇子,北庭啊,你想,你和何途远是不是关系很好?”
“还行吧,也就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齐北庭思考了一下回答。
“那也算是你的朋友吧,你想想你朋友如今有了困难了,你不拉一把,算男人吗?”莫问笑着说。
“算啊,死道友不死贫僧,我总不能为了一个朋友把自己搭进去吧!”齐北庭理智地说。
“这倒是没有错,但是你听我说,我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莫问开口。
齐北庭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目前来说,我这个身份是不适合去说 这件事情的,因为本身出现了这个错误,我就是有责任的,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推脱我的责任,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那我绝对义不容辞,站在最前面。我一个老头子,没有用了,我受点罪没关系,但是不能因为很多老鼠屎,就坏了一整锅粥吧?”莫问语重心长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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