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公子那两位已经走了只怕是瞒不过多久,虽然雪团儿的灵火之气可以暂时的将你体内的寒气压制住,可是这终究不是什么长久之法。”
“况且,这每日都将雪团儿给偷盗出来也是个颇为费神的活儿,一次两次还可以只是若是多几次怕是七姑娘会生疑?”皎月一方给幽白换衣服一方道。
“嗯,多几次一准儿会让她发现的,她身上的灵火之息便是来自雪团儿只要她一修炼这火系术法便会发现灵息减弱想要她不发现恐怕也难……”幽白轻声一叹不以为意一笑。
“公子,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这冰碴倒是下去了可是印记还在,若是这灵火之气熄灭了便会……这距离冬至还有些时日要怎么熬过去?”皎月抱头蹲到地上,“公子,唯有朱雀卵……”他挣扎过后起身郑重的对幽白道。
半晌,幽白并未言语,泛白的唇色已经有一丝丝的干裂。
手指尖似乎还冒着一丝丝的寒气,不自觉的颤抖。他抿了抿嘴角:“三日,三日日过后若再忍不过……只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不想要你冒险一试……”
“公子,皎月心甘情愿。十日,公子不可反悔。”皎月拿着那汗水湿透的衣衫退出了密室。
清晨,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将夭七七吵醒。
她起身披了件衣服移到床边,伸手往外探了探,那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到窗棂之上:“下雨了。”
夭七七穿过雨帘眼角一瞥到皎月正低头匆匆忙忙的穿过长廊向着这方走来,手中还端着个罐子。
“皎月,你这般急急忙忙的可是有什么事?”夭七七转身立到门前。
皎月一直低着头,并未发觉夭七七站到了门口,被她这么一问险些将手中的罐子给打翻了。
抬起头“啊”了两声又“哦”了声,“没什么事,七姑娘怎么站在门口?天气渐冷七姑娘还是小心不要着了风寒。”
夭七七温柔笑笑,“你这端着这么大个罐子是?”
“哦,这不听闻凡间有拔罐一说,可祛湿去寒。我这不也弄了个罐子想着试试,只是不知道罐子要多大才好,想来是越大越好我便将厨房中那大叔腌咸菜的小罐给拿了来。”一方说着一边将那罐子举到夭七七面显摆了一番。
夭七七一惊,片刻后掩面一笑,“这一罐子下去不一命呜呼了才怪,小皎月你真是个奇才。”她上前从皎月手中拿过那罐子,喊了声,“千梦,去把罐子给厨房的大叔还回去。”
“唉唉,七姑娘这……”
“这东西可不能拔罐,出人命倒是真的。况且要大夫才可以,你怎么可以自己胡来呢?”夭七七掸了掸他身上的雨水,邀他一道进了屋。
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喝杯茶暖暖身吧。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要拔罐?”
皎月掩饰一咳,将茶喝完。
“嗯,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不要紧。七姑娘若是没事那皎月便先走了。咳咳……”
“皎月,唉……”夭七七还未说完,皎月便一溜烟的逃走了。
中午时分,千梦将饭菜端到夭七七的房中,一菜一汤。
只从榕枫走后,再加上那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这些时日便都独自吃饭了。
夭七七夹着手中的饭菜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准备转身去修炼。这刚刚起身便又瞧见皎月唉声叹息的端着饭菜从房中出来。
近几日这皎月的食欲看来也下降了,不只是我一个人啊?这一个人吃饭就是没劲儿,嗯晚上叫他们过来一起吃好了。
正如是想着,抬眼一看皎月已经只剩下了一抹背影。
夭七七吩咐了千梦不让他人打扰便静心的在卧室中修炼了,听着窗外的雨声,似乎富有节奏,她慢慢腾起手中的灵火之气,指尖一股悠悠萤火之光升腾而起。
当手中的呈现出薪火之光的时候,那摇曳的落魂之花舒展着一层花瓣旌盛绽放。
半晌过后,第二层抽苞展叶……
两三个时辰过去,雨声渐渐停歇。夭七七垂下腿轻轻舒出一口气,“今日总算是有些突破。只是冰块儿不在,总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无人来解。皎月那小子是一问三不知,青雀姑娘,这些时日她都待在汀羽阁中,听千梦说是在提炼什么花粉之类的也不好意思去打扰。”
夭七七拿过那本经咒,用细毫毛笔标记出不明白的地方,吹了吹待墨迹干透便阖上又放在了枕头之下。
晚间,饭桌上多添了几道饭菜。
夭七七看着皎月又兴冲冲的端着饭菜进入房中,没有来得及喊上一声便见他进屋关上了房门。
“这皎月到底在搞什么,这几日见他总是兴匆匆的似乎有什么心事?”夭七七摇了摇头去幽白的房中叫他,见着门留了一道缝隙便推门进入。
床榻被移开了半尺见方的距离,她正好看着皎月的衣摆晃了晃便消失了。
夭七七走进一看,原来这床榻之下竟然有条密道,她往里面瞧了瞧便自顾的跟着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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