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腹之欲,口腹之欲哟!
果然几口吃食便把榕枫这家伙给收买了,既然收了钱江湖规矩便要与人消灾。
夭七七望着那两个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眼神,就知道又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刚想要开口询问,一队巡逻的小魔兵带着哐当当的佩剑从后山边缘处经过,几人屏息凝气隐了身形。待那队魔兵走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雾池,本是无生幽堺开放的一处小泉眼,后这泉眼随着那小口慢慢的扩大便形成了如今这般。自从魔尊发现这地方是疗伤的圣地,便派人把关了起来当成个宝贝似的设置了独有的一层结界。
许是因为几千年前伤的太重的缘故,魔尊近些年除了修炼便是时不时的要到这地方来疗养一番。
最近几百年倒是不常来,想是身体大好不过还是派有魔兵巡逻。
雾池中幽白宽了外袍,与夭七七对面坐。
“静气凝神,身心合一感受自身的气息自上而下游走……”
榕枫则按着先前与幽白商量好的,一道不甚耀眼的光芒飞了出去,顺道把幽白那脱下来的外袍给一道带走了。
他穿着那袍子在街道上东看看西逛逛,不时还打个嗝。每每见到那小魔兵恭恭敬敬的向他打招呼,心里自然是十分得意。
掸掸那毫无褶皱的袖口,故作深沉清冷道:“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那小魔兵受宠若惊般的迅速撤退,未几红着脸颊,“表公子竟然和我说话了,这是在教导我吗?莫不会表公子看上我了,将我调到跟前。嗯嗯,一准是这样,如若不然常跟在表公子身边的那小子怎么不见了?嘿嘿……”
甩了榕枫一脸的茫然……
“啧啧,这演技委实是有些低俗,你这小魔兵样子实在是太过做作,我只不过是顶着这张脸说了那么两句话,你能脑补出一长篇大论来果真是厉害啊,在这魔界着实是委屈了你,我看人界讼师那活儿倒是挺适合的,凡每每接状纸一句话便能推出个一二三来……”
正如是想着,榕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左右扫了一眼……
嗯,果然这没有七七在那家伙身边旁人怎么会有信服力呢?这自然得仗着我敏锐的洞察力,只好我勉为其难的查漏补缺了。
想到此,榕枫盯着幽白那张脸躲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凭空捏了一个夭七七出来。
此‘夭七七’非彼‘夭七七’,形似、貌似、只是这眉眼神态看着总是有一股子生硬味。走起路硬邦邦直愣愣的。
榕枫打量了一番被他捏造出来的‘夭七七’,转了圈又变幻了只簪子插在了那‘夭七七’头上,打了个响指旌盛愉悦道,“完美。”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竟然对自己这般自信。
就这样领着那个冒牌的‘夭七七’一直逛到丑时过半。
唉,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冒牌货……
许是太过招眼,不远处阁楼上澜谷轻蔑一笑……
雾气蒸腾缭绕,沁过夭七七的脖颈顺到鼻尖中。绸白的内衬已经浸湿,她紧闭着双目唇色似乎因着湿气更加的粉嫩,可牙关却紧紧咬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榕枫眼尾瞥到那阁楼之上的身影又看到那不屑一顾的表情,转身搂过那冒牌货‘夭七七’,“太晚了,还是回去吧。”
跨冒牌货那直愣愣的胳膊往回走,直到感觉到那余光没有在盯着他的身影,便转瞬溜进了大厅之中。
手指一挥那冒牌货便消失不见了,榕枫甩了甩胳膊,“这假冒的就是不行,实在是硌的胳膊痛。”
片刻后,他从袖口中掏出一根银针正是先前幽白送与符周仙上的那根。
榕枫嘴中碎碎念到,“冰块儿这家伙怕不是因为这才框我回来的,本来还想着多修炼一两样本事,闪瞎他那冷漠无情眼。如今竟沦为他的小跟班简直比皎月还皎月”他摸了摸那琉璃柱,“唉,本公子只有听命的份儿,所以……嘿嘿……”
银针在眼前晃了晃,凝成一股真气。
从针尖到针眼整个都闪闪发着幽光,他按着之前幽白所告诉他的那般,将最强的气息凝结于针尖处,希望以细小入微的缝隙将琉璃柱中的冰魄神草给取出来。
他手掌掌控着银针慢慢一寸一寸的往里行进,额上渗出丝丝汗珠,不由嘴中抱怨了两句:“死冰块儿,你这是框老子来给当牛做马啊,这活明明就是小莫莫那家伙的,你逮不着他便拉我来垫背,若不是看在……看在七七的面子上,你就是求我我都不来。”
未几,他轻轻舒出一口气,这谨小慎微的活儿还不能碰到那冰魄神草一丝一毫,否则它便会自行消散。
得找准他枝丫间的缝隙再以寒凉真气牵引方可将它抽将出来。
钻了约摸一刻钟,眼见着银针即将贯穿那琉璃柱的中间双手却不由得颤抖起来,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他一下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银针也随之啪嗒落地。
细小的针眼中透出一丝丝的清冽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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