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坐在藤椅上的阎罗王看到他的几位兄弟把自家的兵将都给搬出来了,蹭一下便跑了过来。
“喂喂喂,我说你们几个适可而止适可而止知不知道,里面那个也是我兄弟,你们要是真的伤了他我可是不饶你们。那小子已经似遍体鳞伤,你们这时候把兵将都搬出来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俗话说的好‘杀鸡焉用牛刀’,哥几个我看行了,面子你们也已经找回来了,要不咱就收手吧。”
“再这样下去,说不得两界的矛盾可就不好化解了。毕竟那小子是无生幽堺之人。”
“你们也知道那位可是不好惹的,我们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不要徒生事端。我可是还想过些年安生日子……”
阎罗王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试图说动那几位阎罗就此罢手。
可判官笔内,幽白长腿一个一百八十度横扫,那些小兵同时往后仰身。
兵器随之都冲向了内里的小兵。
幽白腾身脚尖点在一个小兵肩头落到兵器之上。
可是那些小兵后仰的同时,里圈的小兵与那些指来的兵器合围幽白好像落入了网中,被那些兵器压制。
最中间的那个兵将得意之色盎然。
他没有想到,如此简单的技法竟然就能够将幽白给拢住。
幽白背身面对着那些兵器的压制,虽然有些吃力可是指尖所过之处都被瞬间冻结。
那些兵器就像是银样镴枪头,连带着一些小兵都被冻伤。
那个将领小人,极速指挥着这些剩下的小兵改变阵法。
这些阵法变化莫测,幽白一时来不及适应。硬生生的扛了几枪,身上的衣衫已经是血迹遍布。
可是他身形依旧是挺的笔直。
几番阵法的转换,幽白有些吃不消。
单腿半跪在地上的他嗤笑一声,口中的鲜血流出。
见此状,那些阎罗并没有再施法让那些兵将继续进攻。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卞城王看着满身是血的幽白动了恻隐之心。
“那小子是个硬骨头,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就不知道他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楚江王嘴上说着狠话可是手上还是停顿住并没有再继续施法。
“嗯,怎么样都行……”宋帝王倒是个很好说话的。
另一位仵官王倒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脸的遗憾好像是对于这个四打一的提议有了些新的感悟。
他觉得这样打的不过瘾,有些后悔同意楚江王的提议。
当初就该真刀真枪的一对一,这样打着才痛快。
如今四个打一个,就算是赢了幽冥界的脸面还是不光彩的。可若是输了,那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置于这最后一层仵官王倒是没有想到,因为他觉得不可能会输。
阎罗王倒是眯了眯眼睛,看得明白。虽然幽白身上看着吓人,都不过是些皮外伤。最严重还是那三昧真火留下的灼伤。
应该是伤到了心肺。
榕枫看着阎罗王面上的表情大致断定出幽白应该还好。
那判官笔中的情况他是看不到的,只能在这干着急。
坐下起来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趟,茶水喝了不知道几壶。
直到他内腑翻涌憋不住了,这才停止喝水。
急急跑出去解决了这才猛然想到从那阎罗王的脸上看相。
内腑不翻滚了心里却还是不住的嘀咕。
冰块儿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怕是都给阎罗王瞧出病来了,或者我可以直接大街上去摆摊给人看相了。
这几位阎罗王我看就是在这幽冥界憋疯了吧,整日都和些鬼魂恶灵的打交道我看内心都阴暗的很,这才拿你撒气。
也就这阎罗王看着还正常,这不也快要被我看得不正常了。
我一个大男人,偷偷瞄人家这要是传出去我名声可是都毁了。
冰块儿你给点力,快点出来吧。
我求求你……
榕枫正内心十分丰富的求爹爹告奶奶的让冰块儿出来。
没有想到这家伙的求告还是挺管用的。
只见那四位阎罗王施法下的判官笔陡然之间就裂出了一道缝。
幽白就这样跌落在众人面前。
满身的伤痕,他好像是真的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般。
狠厉之色还挂在眼角,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四位阎罗他知道自己出来了。
他努力支撑起身体揪上他面前楚江王的外袍,“你……你们……”
话都没有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楚江王看着沾了血渍的外袍,倒是一脸的意外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嫌弃。
“老倌,你的笔有些坏了我看你还是找城中的老木匠去修一修吧。”说完楚江王便转身走了。
榕枫看着满身是伤的幽白望着那几位阎罗的神色怨恨的剜了一眼。
“让他下去好好养伤吧。”阎罗王拍了拍榕枫的肩头。
榕枫便背起幽白回到房间去了。
没有走的几位阎罗看着捧着判官笔心碎不已的判官,回忆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判官笔便就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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