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溜出天界的榕枫,就好像是被绳索困的久了野兽。
跑进了风中……
他大口的喘息几声,舒展着四肢。
好像是遇见了久违的自由一般。
笑容亦融进了四周的风中。
从腰带的锦囊中取出那块引路牌,捏在手中喃喃道:“还好没有还给师父,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派上用处了。
嗯?
要不要去告诉冰块儿一下?或者干脆把这块儿引路牌给他送去让他去找那些阎罗讨一点,看那些阎罗怎么着冰块儿的面子也比我大的多。
榕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就我身上这有数的几两肉说不定到时候没有将那些东西给带回来,反倒自己被啃噬的一干二净。最主要的是还喂不饱它们那些嘴,骨头渣恐怕都给渣渣没了。
思索了一下,决定动身去往无生幽界。
……
自从夭七七前往天界之后,幽白便动身去了无生幽堺。
回去后,他便把自己埋进了各种的文案事务之中。魔尊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对于幽白这种积极处理事务的态度好像很是满意。
没有任何的责罚,也没有任何的不满。
看上去好像是给了他极度的自由,同时幽白那位没事找事的表弟好像突然间也安分了不少。
这段时间里并没有给他找什么麻烦,就连故意出现在他面前膈应他的次数都减少了不少。整个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风平浪静。
幽白利用处理事务查找出来多年前魔域圣君有关的所有记载,希望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这些文献带着些发霉的味道,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年。虽然灰尘很厚可是还算是完整,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在意所有这些东西都被保留了下来。
幽白翻阅着,或许是因为霉味有些太重感到屋子里有些许的闷。
他拿过镇纸压在翻看的那一页,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刚刚打开窗户,一张熟悉的脸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一愣,旋即拽过那人的衣袍从窗户中给生生拽了进来。
窗户啪嗒一声应声落下。
“可是出事了?”
还没有等榕枫脚步落稳,便开口问道。
“我没有打算钻窗户,你个暴力……算了看在你这些日子心里煎熬的和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同你一般计较。”榕枫掸着衣袍,瞳孔突然放大。
“如今你又多欠我一样东西。”看着衣袖上破了的洞,嘴角疯狂的向上。
“当债主的日子果然是最舒服的,我等着……”
扯了半日榕枫也没有说到正题。
甩过衣袖,揉了揉鼻尖凑近幽白:“我说你这屋子里到底是什么味道,你该不会是在屋子里……修炼什么见不得人的法术。”
幽白扭过他的头,“说……我想知道的……”
“切,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会忍不住问的。”榕枫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刚刚坐下,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幽白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音。
“谁?”
“是老奴……”
幽白打开门出去,看到那张老脸出现在他面前就感觉到一股被薄荷油冲脑的感觉,身体里的神经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那张老脸上的褶皱因为那笑意更加的沟壑纵横,“表少爷,尊上吩咐了您安心处理公务就好,至于督促训练的事自然会有旁人代劳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看着幽白点头这才满意一笑回身要走,可是没有走两步便转身回眸又看了一眼。
背手有些佝偻着腰走开了。
“来的时候是不是带了尾巴,那老滑头指定是看到你了。”
“这不能怪我,谁叫你不常请我来做客的,我躲躲藏藏能找到你这里已经不错了,就那老头的年纪照理来说应该老眼昏花了才是,谁能想到他这老变态跟踪狂。”
“算了,无所谓。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榕枫将那引路牌拿出来,“事情是这样子的……我看你这堆发霉了的东西也没用了还是快些弄走吧。弄的我头疼。”
抱怨过后,榕枫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
“怎么样?你要不要去?”
榕枫看着一直没有言语的幽白,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他心里十分的清楚只要他说了,幽白为了能够救夭七七是一定会去的,可是去与不去无论怎么样抉择该承受的痛苦还是要承受的,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
虽然面部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是他却看得出他眼中流露出的细微的变化。
良久,感觉不止屋内的气味发霉了,两个人之间那种默默无言的氛围好像也跟着一起发霉了一般。
“若是你下不了决心,那便我去。纵使被那些鬼魂扒一层皮亦或是委屈巴巴的跪求那些阎罗王我也认。”
榕枫看得出他眼眸中心疼,可是这就好像是被逼入了穷巷哪里还容许你有那些许的选择。
“我去……”这两个字幽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他知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丝的希望该紧紧抓住的,可是想到夭七七需要要承受的那些,他怎么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