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城墙发生的这些事情,厉夏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反而在思索如何应对。
连江夫子比较开明的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可见天权之根深蒂固,以及难度之大。
其实难度大不大,也只是祭司的一句话而已。她说的就是上天说的,如何利用才是关键。
“小侄拜见姑母。”
第二天一早,厉夏就来到了祭司这里。
在说明了来意之后,那些神使们带着他见到了祭司。
这里的神可不是神族,而是代表着神秘莫测,强大无比的上天。
这个范围比较广阔,天也可以指一切强大的力量。
上次见祭司的时候,并没有仔细观察。
现在再看看,其实也并不丑陋,只是涂的颜料,看起来有点神神叨叨的,如今近距离看得话正常了很多。
虽然满脸皱纹,看起来却更加的慈祥。
“比上次精神了很多。”
祭司柔和的说道,说的是上次厉夏昏昏沉沉的事情。
厉夏回来思考过,感觉是穿越没适应,亦或者祭司们动了手脚,例如周围那香味。
“打击太大,所以一时半会没缓过来,最近好多了。”
厉夏随口说道,其实对于先王,不管是现在的心理还是原来的记忆,都没有什么感情的,就是很平庸一个人。
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厉夏和祭司两个人。
“修缮城墙的事情推迟了,听说是要选择良辰吉日。”
说是稍微修缮,其实是想要大修,毕竟这次妖族的事情,让炎国的贵族们意识到,城墙还是太低了,也太危险了。
“如今妖族的威胁暂时告一段落了,最重要的事情是新城的建造最为关键。
所以打算把这些人都调过去,先完成新城的建造再说,王都的城墙,可以先往后放放。”
对于厉夏的话,祭司没有立刻做出评价。
一双眼睛平静的看向厉夏,仿佛有种看透人心的力量一般,这让厉夏忍不住有点紧张,担心她别真的看出了什么。
“看来大王是对下臣的能力表示怀疑啊,怀疑世上没有天,或者你内心深处就不信仰上天。”
“怎么会呢,孤可是信任上天,信任姑母的。”
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说出去就是受人把柄,不信任上天,怎么宣扬王权天授的,一定程度来说,反对天权就是反对王权的正统性。
“大王这又是在怀疑老身的能力了,当初先王的棺椁入土可是老身主持的,老身并没有看出大王有什么伤心的。
其实大王不用整天考虑自己是谁的问题,大王就是大王,至少这身体依旧是大王。”
祭司的话,让厉夏心里剧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的看出了什么吗?
厉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只顾得去了解百家的能力了,没有确定祭司是不是真的为了愚民推出来的。
厉夏对于祭司有点畏惧了,从内心深处想要远离她。
好在厉夏还算理智,并没有太多异样的表现,对于祭司的话,也只是在装糊涂而已。
“大王想要强行废除祭天殉葬一类的,真的不担心上天降下灾难吗?要知道,当初圣人也这么想过,却都没有成功,大王自认为能够变过圣人吗?”
厉夏就算是穿越者,再如何的骄傲,也不敢说自己比圣人强。
他没有想到,竟然连圣人都失败了。
对于这个上天不太了解,厉夏也不再强行废除祭祀以及殉葬一类的了,态度也变得温和了很多。
“孤自然比不上圣人,也不敢和圣人相提并论。”
从一开始,主动权就被对方拿捏,对方的气势太强了,让厉夏有点应付不过来。
主要还是刚才的那一番话,直接乱了厉夏的心。
所以才会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想要自己平静下来都做不到。
“对于炎国的情况,姑母可能不太清楚,孤并不是想要废除祭天,只是想要和姑母商议,能不能有折中的办法。
从今年开始,大周皇朝已经停止了对炎国的支助,意味着炎国要自力更生。
而炎国只有四十多万人口,可是每年的贵族殉葬,祭天,以及祭河,建房祭祀等等,需要杀死数百奴隶才行。
长此以往,不仅会导致我炎国人口数量降低,还会导致我炎国奴隶不够用的情况。
所以孤想要知道,有没有什么替代之法,代替人祭。
或者说有什么样的祭祀,可以去除人祭。这样的话,才能够保证我炎国长盛久安下去。”
祭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厉夏的眼睛看。
为了不显得自己心虚,厉夏也不躲避,就这样让她盯着。
厉夏不知道她从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但是厉夏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漆黑的世界,没有一点点的光亮。
仿佛置身于无尽黑暗当中,无论是前后左右都是黑暗,如同死亡一样,甚至自己都不会降落。
没过多久,厉夏发现一道光亮,立刻追寻而去,走着走着,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依旧在和祭司对视,刚才的场景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