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显然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上松阳助空口白牙就想让自己在岐阜县投资?
没点好处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去干!
而上松阳助也有点郁闷,自己都已经快喝了好几杯酒,但面前的细川君就是一点都不松口,只愿意将资金投入到纺织业中试试水。
但他想要的却是制造业啊!毕竟岐阜人口稠密,也只有吸引些工厂,或许才能提供大量的就业。
“上松桑作为岐阜县知事,去找些企业家好好聊聊,想来能拉到一些投资吧?”夏言翘着二郎腿,心中渐渐对这家伙多了几分轻视。
没有资源、没有靠山的县知事,难怪岐阜的发展稍稍有些滞后,不过它作为一个霓虹内陆县,没有相应的出海口,产业不畅倒也正常。
霓虹对于海外贸易的依存度很高,如果一个城市没有港口,倒是很难说服企业将工厂建立在这里。
上松阳助显然明白岐阜县的劣势在哪,他举着酒杯尴尬地笑了笑:“四十三个县,就有四十三位县知事,哪个人不要政绩呢?”
“和有些地方对比,我们岐阜确实没什么优势。”上松阳助也知道自己忽悠不住夏言,当即老实回应起来。
县知事在霓虹就相当于一省之长,基本由当地选民选出,每四年遴选一次,只要能被选上,理论上知事这个职位是可以一辈子当下去的。
在夏言搜索到这家伙不多的履历中,他只当了三任岐阜县知事,也就是说在当地经营了十二年之久,一直到89年此地知事才换人。
89年,夏言蹙了蹙眉头,将来伯父的霓虹新党没有人摇旗呐喊可不行,夏言这就想帮着护熙在政坛上布置布置。
“能有改变之心,也好过碌碌无为!”夏言端起杯中的可乐,笑着跟上松阳助碰了碰杯。
在1993年之前,霓虹的众议院采取的是中选区制度,都、道、府、县各划出两到五个选区左右,然后各个选区进行民众投票,以选出代表该地区的众议员。
看面前这个家伙,想来到几年后选个众议员一点问题都没有,想到这里夏言也起了收纳之心。
毕竟送上门来的人,自然是有所求,只要心中有欲求,那便好控制!
“上松先生是岐阜县人?”夏言又是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根本不在意任何的得失。
若是将上松阳助笼络在麾下,也不过是一步闲棋,要知道地方议员必须要有地方的户籍,而县知事倒是没有这个限制。
根据霓虹的《战后宪法》和《地方自治法》,县知事不得兼任议员一职,所以要想在中枢获得权力,就必须放弃地方的权力。
“有没有竞选国会议员的想法?”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家伙,夏言嘴角微微翘起,就仿佛是撩动人心的魔鬼。
上松阳助摇了摇头,他心中并无此等野望,只想建设好当地。
“哦?上松先生不向往永田町?”夏言又是笑道。
“细川先生问这些做什么?我只是想为岐阜做点事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难!”上松阳助明显是醉了,说话时甚至带了几分情绪。
“哈哈哈,有权力才能真正做事!”夏言盯着上松阳助郑重提醒道。
“啊?这样吗?”显然是个清廉的官儿,玩不明白中间的利益交换。
笑着抿了口可乐,夏言盯着他的脸颊讲述道:“前些年新泻县出了个大人物,你知道是谁吗?”
明显脑袋有些晕乎乎了,上松阳助也不愿意再动脑筋,有些失态地冲夏言摇了摇头:“抱歉,细川君,我......”
“那就听我说完这些故事。”
“田中角荣首相,可是如今霓虹政坛的暗将军,他所引领的田中派在自民党内亦是强势,大平首相更是他昔日的拥趸之一。”
“新泻因为他的关系,这就拥有了一条连接东京的新干线,所以后面新泻县的发展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当然,即便是因为丑闻下台,新泻县依然是田中先生的铁票仓。”
“我说的这些,上松先生明白吗?”
昏暗的灯光下,上松阳助仿佛被夏言激发起了心中的权欲之心,他盯着夏言问道:“细川先生,我应该怎么做?”
“我可以帮你,甚至也可以在岐阜投资,为你带来更高的声望,当然也需要你在某个节点参选国会议员,为我细川家奔走,呵呵,这个你乐意吗?”
听到夏言的招揽,上松阳助顿时酒醒了大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切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呵呵,上松先生有子女吗?难道就不希望自己的家族能成为长盛不衰的政治家族吗?”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总要付出的!”夏言的声音就仿佛黄钟大吕响彻,上松阳助顿时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夏言:“细川君,您真的只有二十岁?”
“怎么?不像吗?”扫视他两眼,夏言淡淡地反问道。
“您的智慧,让我害怕......”上松阳助已然被夏言激发了心头的欲望,他又是饮下一杯酒当即站起,向着夏言鞠了一躬:“愿效犬马之劳!”
俨然细川家已经有了财团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