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多数的摩登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功能,城市被划分为了多个不同的区域,或许正因为其中蕴含的底色,才会引得游人来此交织。
东京的银座有豪华至极的百货公司,整条的大街上开满了昂贵的精品店,静静等待着霓虹消费的爆发。
原宿摩登且时髦,引得一众向往大都会繁华的年轻人们,他们蜂拥而至、用某些蹩脚的动作展现自己融入时代的青春感。
池袋则显得混乱与低级,被极东会驱逐的烂仔混迹于此,火车站后面的小街小巷中不入流的混混和异装癖的妓女散乱其中。
至于靠近夏言家宅的神田很是文艺,就连行走其中,都能感觉到老式中餐馆和二手书的味道。
七十年代,东京的艺术文化中心慢慢西移,远离东部隅田川沿岸的下町,慢慢向着新宿转移,尤其是火车站东口附近人口密集的区域。
前两年夏言路过下町的时候,甚至能感觉那种破败、或者说是衣衫褴褛间夹杂的魅力感。
甚至在浅草观音寺附近,都有令人感到污秽的脱衣舞馆和滑稽剧院,那时候还有零星的观众,但现在这些地方已经开始了大片大片地翻新,已经很难找到那种旧日的老味道。
就在这样的破败中,来了几辆和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夏言牵着藤彩子的手缓缓下了车。
昨晚上和三木弘通电话,他约在自己在下町的某处,这不夏言昨夜歇在藤彩子那里,或许潜意识中存了几分跟老友炫耀的意思,他带着这位“美魔女”一起赴约而来。
“我在会不会让您和弘君不方便说话?”低眉顺眼的彩子在夏言耳边柔柔地喃呢着。
梳着一丝不苟的鬓发,妆容也很艳丽,行为举止更是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她真的很喜欢穿和服,就连赴宴也是盛装而来。
“没事!有些话或许在晚上说。”夏言拍了拍彩子的肩膀,晚上他已经约好,要和三木弘一起前去拜访三木武夫。
“晚上?”脸蛋儿微微一红,像是想起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这已经是夏言从神奈川县回来的第三天,总算是将几家公司的事情处理完毕,他空下时间准备拜会下三木家,以感谢三木前首相对于他收购银行方面的支持。
堂屋有些昏暗,看着地上的木板,还有旁边的包房移门,看着已经有些年头,手掌触摸上去甚至能感觉到油润之感。
在前台的地方,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后面的墙壁上则贴满了电影和戏剧的海报。
昔日这地方似乎被统称为“黄金街”,曾经布满妓馆,这间荒僻的居酒屋似乎就是妓馆改建的。
夏言有些挠头,不知道三木弘怎么会选在这种地方。
或许是因为城市的翻新,这样的地方即将拆除,就连老客人都没几个,而夏言的保镖进来后,仅剩的几个客人也是匆匆结账。
“嗯,今天我来包场,这些钱够吗?给我的这些手下弄些吃的。”夏言指了指犹如极道打手的保镖们,亦是向老板吩咐道。
“有位叫三木的先生在哪?”夏言牵着彩子的手掌,顺着老板的指引,慢慢往里间走去。
藤彩子身上的华丽,似乎与眼下的环境格格不入,在推开移门的刹那,把三木弘弄得也有几分惊诧。
他从盘坐的塌塌米上站起,看着西装笔挺的夏言,还有旁边的容光焕发的藤彩子,苦笑道:“就像破落的名画座来了一位电影明星呢!”
“哈哈,三木,你怎么选了这个地方?”夏言有些好奇,他这个朋友倒是有几分魏晋之风。
政治世家出身,居然愿意折节来这种地方。
“这个地方我们曾经来过,你还有印象吗?”三木弘端起茶杯,似乎在追忆往昔。
“十四岁的时候,我们两个在这边找了个电影院,看了一部上映好几年的《新宿小偷日记》,我记得应该是大岛渚的作品吧!”夏言继承了原身的一切,这一段自然记得。
三木弘突然笑得有些猥琐,似乎与他平日的模样有些格格不入:“我记得那个电影院终日放映色情电影和黑帮电影。”
“本来想带你这个木讷的家伙见识见识,结果却看了那么一部有趣的电影。”
“倒是现在的你真让我惊讶,仿佛和过去的夏言完全切割开,想来这样的美人,原来你是绝不会染指的......”
听着三木弘的打趣,夏言亦是回应道:“我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人间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去呢?”
“说得对,人间这么好!”
旁边的藤彩子听弦音而知雅意,端起旁边的茶壶,微笑着帮夏言倒了杯水过来。
“三木桑需要加水吗?”藤彩子客气地问道,三木弘点了点头,亦是避嫌地把桌上的茶盏往前推了推。
夏言看出三木弘眼中的闪烁,笑着冲藤彩子挥了挥手:“去帮我点几个菜,顺带让保镖检查下,三木喜欢吃素,帮他点......”
“我就不用了,这里的老板娘原来是朝鲜人,我喜欢她用红辣椒腌制的泡菜,等会她会端来的。”三木弘摆了摆手,连忙拒绝道。
“泡菜有什么好吃的!罢了,你喜欢吃素,我也不同你争,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