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哼着歌谣,裕子在厨房淘洗着米粒,即便芳田瑞枝帮她安排了保姆,但很多事情裕子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大门口仿佛传来钥匙的声响,应该是助理带着保姆过来了吧?
下午她还有戏要拍,也不知道那两场戏要拍多久,庆子还提醒她要去细川君那里看看,但她忙、细川君更忙,而且细川君那里的女孩子越来越多,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呢?
“为什么不去看我?”夏言有些威严的声音在裕子背后响起。
裕子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便是快速的转身,连手都没顾得上擦,兴奋地将夏言抱住:“细川君,细川君!”
责备的言语转瞬间被夏言吞了回去,裕子脸上欢欣的笑意不似作伪,就仿佛那句经典的“啊尼桑”,直接让夏言酥掉了半边身子。
“我怕,我怕细川君左拥右抱,忘了我们这些老人。”有些自怨自艾地说道。
随着夏言事业越来越忙碌,他几乎再没给裕子打过什么电话,或许是因为看过裕子父母的缘故,夏言亦是将裕子看作自己人,明显忽视了她的感受。
生活中就是如此,我们往往太过注重陌生人眼中的自己,从而真正地丢掉了自己。
“我以为你成名后,想要疏远我呢!”夏言浑然不知他这样的话给裕子造成了怎样的伤害,美人抬起螓首盯着他的脸颊,眼中都快流出泪来。
泪珠划过脸颊,凄哀之声随即响起,像是飞鸟于风暴中的哀鸣。
忧愁、凄凉,宛若被爱人抛弃的女子,她伤心地抚摸着夏言的脸,喃喃地询问道:“难道我在细川君眼中就是这样的女人?”
“裕子,我说错话了,我不该......”疲惫让夏言的大脑也有点迟钝,要是在往昔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柔柔的小手捂住夏言的嘴巴,她哀怨地摇了摇头,继续回应道:“细川君没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没去看细川君。”
“明明心里面想得要死,却顾忌自己那些可怜的自尊。”
“或许,是因为我太卑微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细川君,你能告诉我怎么大度到视而不见......”
敏感的女人,她们天性里满满的不安全感,所以她们崇拜于强者,屈服于强者,但亦是担心为强者所弃。
夏言打了个呵欠,抚了抚裕子的后背,想说些什么去安慰安慰她,但话到嘴边却是掩饰不住地倦容。
裕子有些慌乱,她看到的细川君从来都是精神满满,但现在怎么会这样,和细川君的身体比,自己那些哀怨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霓虹女人的使命不就是让她们的男人快乐吗?
他已经尽到他的责任,自己顺从他、照顾他,不也是应该的吗?
昨天她也把银行的发布会从头看到尾,虽然不知道其中专业名词的意思,但她能感觉到细川君为这一天应该付出了许多。
“昨晚上又没睡?”捧着爱郎的脸颊,裕子再不纠结,只是满脸的关心和心疼。
点了点头,眼睛里的血色更加清晰了几分,裕子赶忙扶着夏言的肩膀,将他引到自己卧室。
“细川君快歇歇吧!”感觉到他身体的沉重,等到将他推到自己床上的时候,夏言已经闭上自己的眼睛睡着了。
“这个时候的他,才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啊!”抚了抚夏言冷峻的侧颜,裕子满眼温柔地说道。
蹲下身子,将夏言的皮鞋取下,后面就像个妻子般伺候着仿佛宿醉归来的丈夫,为他脱掉衣物,再用被子将他仔细地盖好。
随后走到客厅的电话边,原本是想给剧组那边去电话,但想了想还是给芳田打了过去。
“芳田社长,会长在我这里睡着了,您能帮我请个假吗?”
“好的,谢谢,真是太麻烦您了,等细川君去法国后,我请您吃饭。”
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言语中更是多了几分欣悦,而电话那头的芳田亦是纳闷,大白天会长跑去裕子那里睡觉?
当然在芳田心中睡觉这两个字应该打引号,和秋田的花子时不时幽会的她很快就脸热不已,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的画面。
走回厨房的裕子看看旁边的食材,知道这些东西肯定不够夏言吃的,想起每次夏言只要睡觉后,都是化身饕餮、胡吃海喝,她甚至都担心自己冰箱里的食材不够。
笑眯眯地动起手来,虽然手艺不如庆子那么好,但她也有几个拿手菜,喂饱细川君应该问题不大。
等到将一桌子的菜做完,再用餐盒将之装好,裕子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亦是有些疲惫地伸了伸懒腰。
“也亏得细川君过来,否则我都没有理由请假呢!”
轻声的喃呢,缓缓打开自己卧房的大门,生怕吵醒了其中的细川君,窗帘已经被她全部拉上,卧室里显得有些昏暗,只能听到夏言平缓的呼吸声。
她脱掉自己的外衣,换上自己平日里的睡衣,掀开床铺的一角缓缓钻了进去。
平日里和细川君相处的时候,都是无数的疾风骤雨,尽显她女人的柔媚劲,但像是今天这般如老夫老妻的休憩倒是极少。
羞红着脸蛋躺在夏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