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满是凌乱的水渍,弄得盥洗室门口的地板上都被泡发了一片。
卧室内,到处都是凌乱的衣裳,就连被褥都被夏言扔到了地上,夏目雅子蜷曲在侧边,似乎有几分畏惧。
夏言只是翻了个身,将手掌放在雅子的肩膀上,就引得雅子浑身颤抖不已。
“啊!细川君,已经早上,难道我昨天夜里做的还不够多?”
“到现在膝盖都疼着,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那......”
“我知道,要去你家,见你母亲和家里人。”
夏言捧着雅子的脸颊,手指摩挲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却是心中微微一荡,眼神里似多了几分坏笑。
“啊!细川君,我真的!”
“本来都打算穿裙子的,现在你看看,只能穿长裤!”
雅子有些郁闷地指了指自己淤青一片的膝盖,向着夏言抱怨道,她知道夏言又动了心中燥火,哪里敢再拨撩他。
怯怯地将旁边的小毯子往身上裹了裹,却是翻过身去,独独留给夏言一个后脑勺。
柔顺的秀发散落在雪白的背肌上,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似乎想用这些动作表达自己的抗拒。
眼泪已经含在眼眶中,她幽幽地回道:“就是因为我父亲去的早,你才这样对我吗?”
“好啦,我只是想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昨天你扎头的橡皮筋掉到地上了。”
夏言有些笨拙地抚了抚她的头发,神情中满满的歉意,对于眼前的病娇,夏言真下不了什么狠手。
如果面前的是多岐川裕美那个倔脾气的小娘,说什么也得让她几天下不了地。
雅子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如此耗竭她的元气,夏言终究只能作罢,任由雅子帮着他穿好衣裳。
“我母亲的性格有个敏感,如果她真有什么话冲撞到你,请不要生气。”
“记得刚刚成为演员的时候,母亲很反对。”
“甚至都不想在家里看到演员的妆容,如果我化妆稍稍精致些,母女两个就会争执起来。”
雅子跪着将夏言的腰带系好,神情中带着些拘谨。
就仿佛面前的夏言是个陌生人般,倒是夏言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不会说什么的。”
“晚上陪我去裕美那里,怎么样?”
“你要欺负她?”雅子眨巴着眼睛,并不想见闺蜜受这等苦楚。
“哼,芳田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她又摆出我欠她的模样,也不知道谁欠谁的!”
夏言脸色冷然,似乎真的要狠狠教训多岐川裕美一顿。
眼波流转,雅子冲着夏言盈盈笑道:“裕美已经不一样了,不信你晚上去看看,保管让你尽享温柔。”
“是么?”夏言在雅子的伺候下穿好衬衫,心中却有些不信。
多少带点倔强的人物,即便是昔日情海飘摇之时,裕美都宁愿咬住枕头巾,都不大愿意求饶的女人。
现在会为他改变性格?夏言很是怀疑。
从衣柜里拿出两条牛仔裤仔细地对比着,等到雅子穿好衣裳,已经快到中午十点钟。
“你没给家里打电话?”夏言有些好奇。
“母亲在家里的,您只要一过去,她应该会喊哥哥来招待您。”
“我母亲唤作苏耶,哥哥叫一雄。”
“走吧,细川君,我就用这个清淡的妆容。”雅子挽住夏言的手臂,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和昨天下午一样,好几辆丰田世纪的车队,从公寓车库开出去的时候,都隐隐给人些压迫感。
在东京六本木的偏僻地段,那里住着小达一家子。
因为父亲小达宗一的过世,整个宅子似乎破败了些,在邻里的诧异中,几辆丰田世纪停在了小达家的门口。
离家越近,雅子心中就感觉越发忐忑。
她看着面前的门铃,想按却有些不敢按,生怕母女两人之间又发生什么争执。
却是后面走来的夏言根本没什么顾忌,直直就帮着她按了下去。
“有什么担心的,你就是小达家的女儿啊!”夏言笑着提醒一句,而后等待内里的主人为他们打开门。
“你怎么回来......啊!细川先生!您快请进!”雅子母亲赶忙招呼起来。
她心中也有几分诧异,不知道夏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雅子不就是他的一个情人吗?
虽然心中有些奢望,但雅子母亲清楚地知道,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家的庭院,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这些花草几乎没怎么打理过。”
“我去叫下一雄,让他赶紧回来招待贵客。”雅子的母亲赶紧去打电话,生怕让夏言感觉受了怠慢。
估计雅子哥哥的住处离这里不远,很快小达一雄就来到了他母亲这儿。
长兄如父,更不用说雅子的父亲已经故去。
盘坐在榻榻米上,夏言还有点不习惯,但雅子和雅子的母亲却不敢说些什么。
要是旁人这么坐,真的要被雅子说上几句,但夏言却是例外。
看到哥哥到来,雅子赶紧欲要从榻榻米上站起,却不料小达一雄赶忙挥了挥手:“雅子,你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