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半球的风吹不起西半球的喧嚣,喧嚣往往只能来自于内部。
令米国白人们感到诧异的事情发生了,米国黑人中有种普遍的舆论,要求米国政府出面,惩罚那些“非洲黑鬼”!
“我们都是米国人!”
“该死的南非黑鬼居然敢杀我们的人,必须狠狠地惩罚他们。”
“政府必须行动起来,难道坐视同胞被杀害吗?”黑人们的声音极为激进,让有些议员都听不下去了。
“民族之矛可是在曼德拉的领导之下。”
“他们是为了黑人的解放而努力!”
“我们不该为了这点小事而苛求他,再说他人在监狱啊!”
“都是黑人兄弟,不是吗?”
白左议员刚刚发表这么一通言论,脸就被后续的报导给打肿了。
《洛杉矶时报》再曝猛料,民族之矛组织居然和野人部落联合,奴役了一帮子黑人进行钻石矿的采掘。
这下可彻底激怒了米国黑人,要知道他们的祖先当年可就是被卖来米国种棉花的。
他们的祖地居然还有人做这样的勾当!
历史书上就有写,部落的首领发动战争,将劫掠来的俘虏通通卖给白人。
所以在米国黑人的视角看,现在留在非洲大陆上的那群黑人就是他们敌人的后代。
“野蛮!”
“我们要的是平权,不是奴役!”
“曼德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黑人至上主义者,这是种族的暴力,垃圾曼德拉!”
“呸!被抓进监狱的小人!”
“强烈要求南非官方抓捕这些暴徒,他们是罪犯、刽子手......”
造神容易,毁神也容易,一夜间在《洛杉矶时报》的推波助澜下,米国西部对远在南非监狱里的政治家都没了好感。
其他几家米国的大报也没了方向,要知道曼德拉这个牌坊还不是他们立起来的?现在要他们毁掉?不能吧!
居于南非监狱里的曼德拉为什么能安坐十几年?还不是因为这些报纸给他立起来的金身,让南非政府有所顾忌,从而不敢对他下手嘛!
几家报社索性将问题抛给了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宣传必须要有个导向性,他们总不能悖逆喉舌的主人,去跟细川夏言的报社打擂台吧?
当晚,就有几通电话打到了夏言这里。
“怎么说?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南非建成下一个米国?”夏言戏谑道。
“那里的主体民族可是黑人!”
“他们要独立,给他们就是,黑人那脑袋,能搞好什么国家?”上层的老鬼可都是白人至上主义。
“我们能永远依附在米国身上吗?”
电话那头的人们静静思量着,死一样的沉默持续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个陌生的声音虚弱地回道:“恐怕不能!”
“既然不能,我们就需要选择下一个寄生的母体。”
“细川先生,您是说南非?”
“广袤的倾销市场,占有统治地位的白人必须要向我们让渡利益,否则他们的统治必然维持不下去。”
“未来的时代,资本可以去任何国家,我们得提前搭建好可以供资本寄生的母体。”
“所以这就是我的尝试,我希望你们即便不支持,也不要阻拦我。”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电话那头又是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言语里嘟囔着的声音像是希伯来语。
“米国第一是吗?”夏言轻笑道,那头亦是附和般地笑了笑:“也不一定。”
“或许是苏联第一呢?”
“哈哈哈,腐蚀僵化的体制,打败不了市场所选择的灵活经济体。”夏言很是笃定。
“承您吉言,我们会考虑的。”电话那头挂断电话,幽暗的地下空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斟酌着各自的利益。
“我说在合资银行中他怎么要了非洲,原来是看中了那个地方!”声音幽沉,语气稍稍有点像老维斯康蒂,但又不完全是。
“南非似乎有核弹?”又一位“长老”询问道。
“那倒是可以试试,有些人仗着手里的枪炮,跟我们毕竟不是一条心。”
“你是说细川先生?”
“不是他,他是个有趣的小伙子,只要利益够,我们永远是最好的伙伴。”
“我支持他的意思,你们呢?”
“我也支持,毕竟能不能赢下红色巨人还是个未知数,我们是该有第三种方案。”
“比较而言,南非或许更好控制,上层如果不听话,让黑人血洗一通就行。”
“哈哈哈!说的是!”
阴鸷的笑声响彻地下空间,老家伙们时间已经不多,他们倒是越发渴望面见死亡、饱饮血河中的生机。
翌日清晨,所有的报纸都开始引用《洛杉矶时报》的报道,舆论渐渐开始倾斜。
黑人群体中吵得尤其凶,而白人倒是乐于看笑话。
都说白人奴役黑人,但现在看来,你们黑人都奴役、屠杀黑人嘛!
曼德拉的口碑甚至一下子降到了负数,在米国更是变成了个人人喊打的家伙。
随着米国消息报道的发酵,世界各家报纸也开始进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