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肉。
“这个孔太小,你上楼顶。
楼顶上地方大,能甩开膀子扔。”
……
炮楼外,辐射空地两百米。
空地外,日伪军包围圈围了三圈。
包围圈外,五个人伏在地上,远远观看。
“小米,看样子赵队长是被鬼子围住了。”小武极目远观。
“咱们咋办?”
张小米摩挲着手里沁润,盯着眼前一片落叶。
“炮楼里有吃的有水,有子弹有枪,鬼子一时半会儿打不进去。
赵大哥肯定在等着咱们回团里叫救援。”
“从这儿到团里,再带着队伍赶回来,得到天明。
赵队长他们能撑住吗?”
“不用到天明,团长已经把各连放出来了。
咱们五个人,侦察组两个去附近村子里找民兵,问其他连队的位置。
请他们过来支援。
你的掷弹筒小组回山谷,其他连火力不足,全靠你的掷弹筒压制火力,榴弹全拿过来。
另外,把山谷里封藏的枪支弹药都取出来。
团里各连都缺少弹药。
这回是救赵大哥,他们缺枪缺子弹,游击队给补齐。
侦察组找到其他连队后,问他们愿不愿意来救人。
愿意来救人就领他们回山谷配枪。
另外告诉他们,只要能把赵大哥救出来,枪跟子弹全送他们。”
“那些枪都送?”
张小米不大的拳头攥紧,狠狠锤在地上。
“救不出来赵大哥,枪再多有什么用!”
小武被张小米身上散发的凛凛煞气一惊。
“好,我们这就行动。
找到其他连队我们就来救人。”
“不,找到其他连队后,先不要动,在这里等着。
莪去探情报。
围炮楼的鬼子多少,伪军多少,用什么枪,由谁领队。
等我把情报送回来做好战斗计划再动手。”
夕阳余暮尽,无尽黑暗笼罩。
四面八方鬼子的枪声仍然在响,子弹依旧在飞。
只是没有了明确的目标与指向,胡乱穿行在黑暗里。
有的落进土里,激起一簇土雾。
有的打在炮楼外墙上,墙砖打出凹坑,弹头反溅。
有的从黑暗中来,到黑暗中去,穿过黑暗空间,不知所踪。
顺子一身灰土,悄没声地溜进炮楼。
孙麻子藏在黑黝黝炮楼之中,匪眼瞪的溜圆,泛亮光。
“我的罐头呢?”
“我的一个月袜子呢?”
“你得给我罐头我才给你洗袜子。”
“你得给我洗袜子我才给你罐头。”
黑暗中两人僵持,互不相让。
小武跑下三层,蹲在二楼楼梯口。
“顺子,赵队长叫我问你,让你点的火呢?”
顺子绕开孙麻子,腾腾腾跑上三层。
“哥,火点在壕沟里,扔俩手榴弹一炸就灭。
我准备把火点在壕沟两边,每隔几步点一堆。
就算鬼子想炸也得浪费不少手榴弹,还能阻止他们进壕沟。
壕沟里我埋了一箱雷,他们要是进壕沟,能炸死他们。”
黑乎乎的望远镜里什么也看不清。
“好想法,火怎么没点起来?”
“炮楼里有柴油,我把能点火的已经堆好浇上汽油了。
就是火一亮,鬼子肯定得打枪,我怕成火把子。
准备从炮楼上面往下扔火把。”
“射击孔里够不着,去顶层的瞭望台上扔。
顺便让结巴把探照灯打开。”
“哎,好嘞哥。”顺子迈出两步的身子折返。
“哥,结巴是谁?”
“我新收的队员,编进游击班。”
惦念着花红给的罐头,孙麻子寸步不离顺子左右。
“土匪,天黑透了,鬼子说不准啥时候就能摸上来。
你不回去看你的新宝贝,跟着我干啥玩意?”
“我已经教会小武怎么用重机枪。
重机枪一响,一个保弹板打不完,我就能窜下去。
从现在开始,除了打鬼子,我寸步不离直到你把罐头还我!”孙麻子咬牙。
“那你就跟我上楼顶,要是误了事儿,哥踢不死你。”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瞭望台。
几片残云遮月,瞭望台上不见五指。
“结巴在不在?我是顺子。”
“在在,在。”
顺着声音摸过去,结巴靠在垛口下,双臂抱腿蜷缩。
“结巴同志你好,我是顺子。”
“你你你好,我,我——”
“结巴想说,他没名,叫他结巴就行。”一旁藏在黑暗里的王大力出声。
“大力,你也在。”
“赵队长让我在这陪着结巴。”
“我要扔个火把下去,你们俩闪开点。”
“要要要,要不让让,让我我我——”
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难受,顺子转向一侧黑暗。
“大力,他想说啥?”
孙麻子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