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沈墨轩垂眸,转身离开。
“诶?”
不是吗?
魏子轩看看营帐,又看看离开的沈墨轩,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
临安县以南往江州城的这一路上有数个村落,其中离临安县最近的,是一个叫刘家村的地方。
而楚星晚他们要去的,也正是这里。
刘家村全村只有十几户人家,说是村,不如说是姓刘的一大家子。
这十几户人家全姓刘不说,家家户户竟还都是亲戚,有着血缘牵扯。
不过,因着最近临安县疫病之事沸沸扬扬,整个村子也个个关门闭户,安静得很。
一个楚家护卫带着楚星晚他们一路疾行,来到了刘家村最边缘的一个房子外。
“小姐,就是这里。”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土坯房,墙体斑驳开裂,大门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屋顶盖着厚厚的稻草,却露了好几个大洞。
扎着篱笆的院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楚星晚看着眼前的房子,不由皱眉。
这是能住人的地方?
她跃下飞白,走到马车跟前,和刚下了马车的傅轻舟一起向那院子走去。
那名楚家护卫早一步上前将那一碰就散的篱笆门打开,然后才快步来到木门前敲了敲。
一重两轻一重,而后才推开了门。
吱呀~
木门发出一声难听的声音,一推就开,然后楚星晚便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上前见礼。
“属下见过小姐,人在里面。”
说着,他侧身让路,让楚星晚和傅轻舟进屋。
屋内角落的干草堆上躺着一个人,一袭黑衣脏污斑驳,很是狼狈,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正闭着眼,好似在休息。
听到动静,那人睁开了眼。
“少谷主?!”
“白蒿?”
傅轻舟快步上前,“怎么是你?”
“发生什么事了?”
“少谷主,快救救谷主他们吧!”
那人起身便跪,急切的道:“临安县所谓的疫病乃是有人故意投毒,为的是要将所有百姓毒杀灭口啊!”
“什么?”
楚星晚大惊,“究竟怎么回事?”
白嵩微怔,看着楚星晚微微蹙眉,“这位是......少夫人?”
傅轻舟闻言轻咳,“先讲正事,临安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你说的救父亲又是怎么回事?”
白蒿回神,“少谷主,是这样的......”
白蒿和白青本是途经临安去往江州,然后再回神医谷的。
但巧合之下发现了有多名百姓身上、脸上有红疹,好奇之下,便在临安多停留了几日。
岂料这一留就再没出来。
大皇子率军封城将他们给封了进去,初时他们并不在意,只一心研究治疗方法。
红疹吓人、高热反复,一开始他们真的以为是鼠疫或疟疾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疫病了。
但后来才发现,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因为城中感染者众多,白蒿和白青不得不分开行动。
城中百姓为了活命也算配合,但城中药铺只有那么一家,就算加上两人身上带的,治疗所需药材也根本不够。
于是,他们也只能利用现有药材保守治疗,只希望尽可能多的保住百姓们的性命,希望外面尽快有人前来援助。
两人的出现减少了百姓们死亡的人数,使他们终于撑到了傅神医的到来。
有了人手和药材,他们终于有了时间做别的。
比如,去查找疫病的源头。
傅兆青的到来使他们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分工合作的同时,也开始组织城中百姓巡视并搜寻可疑之人、可疑之物。
而傅神医也在接手了重症患者后第三天,研究出了一个诊疗方法,可以使重症减轻,轻症痊愈。
当第一个治愈者出现时,他们真的以为见到了曙光,但一天后,看到那个治愈者再次染病,甚至更重时,他们彻底懵了。
怎么会?
凡是经过他们神医谷弟子的手痊愈的人,怎么可能会再犯同样的病?
这不可能!
那可是谷主亲手治愈的人啊,怎么就又无缘无故的犯病了?
城中百姓因为此事开始怀疑、猜忌,群情激愤。
后来,还是谷主亲自站了出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怀疑,城中有人故意在投毒,且是反复的那种!
神医谷谷主的身份,加上谷主确实有治愈过人,所以城中百姓半信半疑之下,听从了他的指挥,在城中做了一系列措施。
在表面一番迷惑人的举动后,两日后凌晨,巡视值守的人终于在水源处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事情真相就此揭开。
城中百姓全部染病,乃有人向井中投毒所致。
而那毒也非疫病,虽严重,却并无传染性。
投毒之人被关押进县衙地牢,由知县亲审。
而傅神医则直接将解毒的药撒进了水井之中,从根源上彻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