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村民愤愤不平地揭露许屹博的过往行径,引来一片哗然。
“旁边那女的怎么回事?任由人家小姑娘被打,也不见出手相助?”
人群中传来这样的质疑声,犹如针尖一般刺痛着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围观者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一旁静默的女子,脸上写满了疑惑与责备。
何锦云此刻正低垂眼帘,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所触动。
她素来脸皮薄,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内心羞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愈发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咬住下唇,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滑落。
许屹博,那个原本气势汹汹欲挥下的手,此刻却在空中尴尬地停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半空。
他的脸上交织着愤怒、无奈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
进退两难的处境让他一时之间僵立在那里,显得颇为狼狈。
叶枫目睹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
他深知其中或许存在着某种误会,不愿让何锦云承受无端的非议。
尤其是看到她那双清澈眼眸中闪烁的痛苦与委屈,他的心弦不禁微微颤动。
他并非为许屹博开脱,实则是出于对心仪已久的何锦云的怜惜,决定亲自出面调解。
“什么误会?我看分明就是她无理取闹!”
许屹博愤然放下高举的手,转身走向满面委屈的何锦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你去说吧,我跟她讲不通,她居心不良,你自己小心别被算计。”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对施诗的深深敌意,却又无法掩饰对何锦云的关心与呵护。
施诗未曾预料到,即使在这样的境况下,许屹博仍能毫不留情地反咬一口。
她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正欲开口反驳,却被叶枫轻揽肩头,温和而坚定地引导至一旁:“我们单独聊聊。”
凌艳,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满腹诗书的书呆子,此刻也紧随其后,似乎想要一同参与这场对话。
然而,叶枫适时地向他投去一个微笑,提醒道:“我是镇中学的教师,难道你不信我为人?”
这句话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唤醒了凌艳内心深处那份尊师重教的观念。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停下了脚步,将信任的目光投向叶枫。
施诗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试图挣脱叶枫那略显强硬的牵引,口中不满地嘟囔:“有什么好聊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一切的厌倦与排斥,曾经那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如今已然变得如此强硬。
不仅让许屹博心存疑虑,连叶枫也不禁暗自揣测,施诗这次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然而,叶枫深知此刻并非撕破脸皮的时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波动,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答应锦云要娶你,并许诺会一生呵护你,不再让你受后娘欺凌。现在跟我回去……”
话音未落,施诗手中骤然展开一张崭新的结婚证。
鲜红的封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几乎直戳叶枫的鼻尖。
那刺眼的“结婚证”三个大字,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叶枫的心,令他愕然不已。
“你真结婚了?”
叶枫瞪大眼睛,视线牢牢锁定在结婚证上。
当他看到配偶栏中并非那个令人嗤之以鼻的“李跛脚”,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凌昀时,更是惊讶万分:“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哦,想起来了,是凌家最近找回的亲生儿子,对吧?”
他迅速联想到近期流传于镇上的消息,信息灵通的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联,“难怪凌艳唤你嫂子!”
施诗默默收起结婚证,没有回应叶枫的质问,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叶枫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眼神更加犀利,声音中透出浓浓的戒备:“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面对叶枫的质疑,施诗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什么把戏?”
她抬起头,直视着叶枫,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坦荡。
似乎在无声地宣告,这一次,她是真的有所改变。
她对男方家世一无所知,便在迷雾般的懵懂中步入婚姻,万一日后的生活并不如意,锦云岂不是要承受一世的悔恨与愧疚
这一举动,看似退却,实则蕴藏着深远的考量,看来他们之前确实低估。
叶枫以一副洞悉世事的神态,语重心长地说道。
施诗面对这样的质疑,只觉无可奈何:“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无奈摇头,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三人各持己见,犹如三座孤岛,各自坚守着自己的逻辑体系,互不相融。
叶枫试图以事实说服施诗,他严肃地指出:“过去的你,面对欺凌总是逆来顺受,每逢困境只会哀声乞求,而今却能针锋相对,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剑,难道你一直以来的柔弱姿态,只是精心编织的伪装?”
施诗被这尖锐的质问激得心火上涌,她愤然反驳:“哎呀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