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辞既直接又不失礼节,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智慧与坚决,让对方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女子非同小可,绝非轻易能糊弄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施诗最终以一个极为优惠的价格,成功购得了位于繁华街区的三间商铺和两套舒适宽敞的住宅。
这一成就,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而这一切,都有赖于蓝姑父在背后的默默支持与协助。
得益于他的影响力,各项复杂的房产手续办理得异常迅速,仅一日之功,所有交易便尘埃落定,施诗顺利拿到了象征着产权归属的房产证书。
蓝姑父对于她的果敢与高效大感惊异,连连称赞,眼中满是欣赏与赞许。
待一切事务处理完毕,施诗没有忘记礼仪,特意前往镇上的广播站,向在那里工作的文鸢打了声热情的招呼,简短交流后,她跨上了那辆陪伴她多年的自行车,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夕阳余晖洒在她的背上,给这日常的一幕平添了几分温馨与宁静。
然而,好景不长,刚出县城的边界,一辆威猛的吉普车缓缓驶近,拦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副镇长袁芳芳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庞,他正熟练地驾驶着车辆,而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则是镇长本人。
两人笑容可掬,热情洋溢地邀请施诗一同乘车回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盛情,施诗略显羞涩,委婉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骑车就能到家,不麻烦你们了。”
她本就不是一个愿意随意接受他人帮助的性格,尤其是在面对并不算太熟悉的面孔时,这份矜持尤为明显。
“骑车回去的话,怕是要摸黑进门了,天色不早,还是快上来吧。”
两位领导的热情似乎并未因她的推拒而减弱,尤其是镇长,亲自下车,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自行车安置在了吉普车宽敞的后备箱内,动作中充满了对年轻人的关爱与照顾。
坐在吉普车后座的施诗,目光流转于专注驾驶的副镇长与谈笑风生的镇长之间,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微妙的感慨。
这时,她仿佛第一次体会到了为何领导们往往偏爱坐在后排的位置——那种既能观察前路,又能从容交谈的自在与舒适,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起初,施诗还以为二位领导此行必定有所公事相商,却不料,随着车辆缓缓驶入镇区,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仅仅是出于好意,为她提供了顺风车的服务。
车子稳稳停在了她家的门前,镇长在她下车前,还特别叮咛:“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找镇政府反映,我们会尽力帮忙解决的。”
施诗闻言,脸上满是不解:“啊?这……”
袁芳芳见状,爽朗一笑,主动为她解惑:“别想多了,昨天你在法庭上的表现,我们都知道了。你坚持原则,勇敢地制止了那些封建迷信的行为,做得非常正确。那些落后思想确实不应该被大肆宣传,老一辈人的观念陈旧,是时候接受些新思想的熏陶了。年轻人嘛,就应该像你这样,积极学习,不断进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施诗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更是疑惑丛生,这突如其来的价值观教育,究竟寓意何在?
两位镇长对视一眼,笑声中透着几分深意,袁芳芳笑道:“好了,别多问了,等下向阳自会告诉你一切。”
这种故弄玄虚的态度,让施诗颇为无奈,心里不禁嘀咕: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神秘兮兮的样子了。
事实上,两位镇长早前在法庭上见识过她处变不惊的沉着,在面对生父时那份毅然决然的冷酷,今日再见她满脸迷茫,不由得感到一阵新鲜与好奇,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同时爆发出了爽朗的笑声,随即驱车而去,留下施诗一人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正当她满心困惑地转身欲进院门,却发现不远处,谢秀秀与谢琴花姐妹俩正领着两个孩童,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不知已窥视了多久。
此刻,施诗无暇顾及她们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推着自行车,踏入了自家的小院。
而谢家姐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竟紧跟其后,快步追了上来。
“哎,你今天不在家,到底跑去哪儿了?”
谢秀秀首先发难,问题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怎么还坐着镇政府的车回来?你跟镇长他们是什么关系,很熟吗?他们和你说了些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可别告诉我你是去告状了?还有,听说凌家寄来了钱,昨天那个包裹里装的是什么?”
面对这一系列尖锐的问题,施诗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谢秀秀被她这副冷漠态度激得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却被旁边的谢琴花悄悄扯了扯衣角,勉强压制下胸中的怒火,几次深呼吸后,终于勉强平复了情绪。
谢琴花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道:“老三今年刚考上大学,学费不菲,还有他在外的生活开支,再加上奶奶年迈体弱,家里的小孩子也要读书,一家人的开销全靠我、你大哥和父亲来支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无论怎么说,你也算是这个家的一员,是不是该为家里多考虑考虑呢?”
“关我什么事?”
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