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份深厚的亲情面前,所有的牺牲与付出,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而又充满温情。
施诗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窗外的夜色仿佛也随着她的呼吸缓缓流动,直至晨曦的第一缕光线悄悄爬上了窗棂,将沉睡的世界轻轻唤醒。
刘素芬在晨光的轻抚下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步入厨房,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头一暖——早餐已被细心地摆放在桌面上,热气腾腾,似乎在诉说着生活的温馨与期待。
豆腐脑细腻柔滑,宛如初雪覆盖的湖面,油条金黄酥脆,麻团圆润可爱,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
然而,这份温暖并没能完全驱散刘素芬心中的阴霾,她的眉宇间不禁又凝聚起了忧虑:“我真的担心,要是店铺的生意再没有起色,恐怕要把牧野给你的那些积蓄都给消耗殆尽了。”
施诗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温柔:“其实你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不用总是强调‘你家的男人’,这样听着怪生分的。”
刘素芬一听,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反问道:“如果不是你家的,难道还能变成我家的不成?”
话里带着几分打趣,却也透露出对现状的无可奈何。
施诗被这话噎得一时语塞,只好笑笑,不再争辩。
她安慰道:“至于吃饭的问题,你就别担心了,我的那份工资足够我们过日子的。再说了,不吃饱饭,哪有精神去应对一天的劳累呢?”
刘素芬苦笑,接话道:“话虽如此,苞米面粥虽然也能填饱肚子,但若日复一日都是如此,生活就显得太单调无味了。”
对于自小吃遍美食的施诗而言,这样的生活确实是一种考验。
美味佳肴如同她的日常呼吸,简朴的饮食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挑战。
两人之间截然不同的消费观念,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彼此试图说服对方,却又都不愿妥协。
早餐过后,她们默契地生起了炉火,开启了新一天的忙碌,门外的招牌在晨光中渐渐亮了起来,仿佛在预示着希望。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直到时钟的指针缓缓靠近四点,两人终于可以结束一天的辛劳,骑上自行车,迎着夕阳踏上归家的路途。
路途中,两人谈笑风生,享受着片刻的轻松时光,却不料,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施诗猛地停下车,眼神凌厉地回望,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一路尾随我们?”
她的动作迅速而坚决,仿佛一只随时准备迎战的猎豹。
刘素芬也随之停下,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她扭头看向那几个戴着帽子,面部被刻意遮掩的男子,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谨慎:“小百,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不是应该冷静处理?”
她的眼神在寻求答案,同时也流露出对未知的警惕。
“啥子误会哦,大清早就跟在咱屁股后面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狭窄的巷口,施诗的声音穿透了宁静,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她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凌厉地盯着那几个不速之客:“先前还轮流着跟,生怕露馅了吧?瞅着我们快收摊了,这才一股脑儿凑上来,对不对?”
话语间,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透露出内心的警惕与不满。
对面四个壮汉,皮肤黝黑,肌肉隆起,像是从工地上直接骑车而来,下车时的动静在静谧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
见事情已经败露,为首的一个索性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哎哟,原以为你们俩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好糊弄,看来还挺机灵嘛!”
他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视,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领头的大汉摘下帽子,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浓密的大胡子,刘素芬心头一紧,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张面孔。
施诗轻轻一挑眉,仿佛看穿了她的思绪,低声提醒:“昨天在废品站,差点撞上咱们的就是他。”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刘素芬恍然大悟。
“你们想干啥?”
刘素芬几乎是本能地挡在了施诗前面,双臂微张,戒备地瞪着大胡子,眼神中既有勇敢也有不安。
“干啥?哪儿蹦出来的俩丫头,敢动咱们的奶酪,说说,我该不该手下留情?”
大胡子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话音未落,便将自行车随意一靠,领着身后的人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踏在了刘素芬紧张的心跳上。
“青天白日的,你们,你们这是要强抢吗?”
刘素芬慌乱中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哪怕是一根木棍来防身。
“强抢?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就想请二位把今天的收获留下,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瞧这俩标致的小媳妇儿,不在家伺候老公孩子,跟我们争啥?”
大胡子的话里带着几分轻蔑,让刘素芬新婚不久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既羞又恼。
“这不明摆着抢劫吗!不怕被抓进局子里?”
刘素芬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说了不是抢劫。”
袁大胡子故作轻松地掏出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