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珉面对凌昀,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戏谑,却碍于周围宾客环绕,不便发作,只能暗自咬牙,压低声音,字句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宴会的灯火熄灭之时,便是你见识我手段之刻。”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较量。
凌昀的回应中夹杂着几分认真与严肃,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声告诫凤怀珉:“玩笑归玩笑,但我希望你心中有数,关于我妻子的话题,今后最好避而不谈。”
凤怀珉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容置疑的坚决,连忙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诚恳,许下郑重其事的承诺,保证不再触及那敏感的界限。
在凤怀珉的想象中,凌太太定是一位倾国倾城、温婉如水的佳人,她的魅力足以让凌昀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化为绕指柔,甘愿臣服。
这份遐想让他不禁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女子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凌昀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却在瞬间被周围宾客的热情所打断,那抹笑容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深刻,留给凤怀珉无尽的遐想空间。
他独自站在原地,反复咀嚼着那微笑背后的含义,心中五味杂陈。
尚玉华与韦一峰的归来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尚玉华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再次展现出千金小姐的高傲与迷人,而韦一峰则站在不远处,面庞冷峻,目光如炬,紧紧跟随尚玉华的一举一动。
当尚玉华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凌昀交汇,流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时,韦一峰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阴郁,仿佛乌云蔽日,预示着风雨欲来。
凤怀珉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为之一紧,担忧之情油然而生。
宴会接近尾声,他趁机贴近凌昀,低声细语,言语间满是关切:“关于韦一峰,你得多留个心眼,他的发迹之路并不清白。”
凌昀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后的沉稳,他知道凤怀珉的提醒并非空穴来风,今晚的种种迹象已让他对韦一峰的意图有所警觉。
凤怀珉见凌昀并未轻视自己的提醒,心中稍感宽慰。
他深知凌昀虽然在对待妻子的事情上固执己见,但在其他方面却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既不自大也不盲目。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当那辆失控的洒水车猛然撞向凌昀的白色轿车时,他的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要确保施诗的未来无忧。
他想要立下遗嘱,将所有财产留给那个让他牵挂不已的女人,以免她日后为生活奔波,再不受人欺凌。
他想象着那笔财富足以让她在国内过上安定的生活,或许还能找到一个值得信赖的伴侣,共度余生,膝下儿女承欢。
但随即,凌昀又陷入了矛盾,万一施诗真的带着他的遗产另寻他人,他甚至担心自己死后也会化作幽魂,纠缠不休。
想到她与他人共享天伦之乐,他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楚难忍。
视野逐渐被血色浸染,意识开始模糊,凌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身旁助理的手,断断续续地吐露心声:“你……记得……我的一切……都给……我妻子……”
时间悄然流逝,距离上次与凌昀通话已半月有余。
小年已过,腊月二十七,田卫军与宋有财正忙着收拾行囊,准备踏上返乡的旅程,袁向和在一旁热心协助。
自从施诗同意他加入,他不仅搬进了对面的平房,还得知那平房同样是施诗的产业,这让袁向和连续几晚难以入眠,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个依靠收拾废品为生的女子,竟能购置两处房产,这超乎常理的财富来源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更让他不解的是,既然拥有财力,为何选择居住在这破旧的平房之中,而非更为舒适的楼房。
春节将至,废品回收本就艰难,田卫军开学在即,这一切都显得不合时宜。
厨房内,施诗一边忙碌着烹饪晚餐,一边思考着是否应该再次联系凌昀。
她决定饭后便拨通电话,行事向来随性,无需过多犹豫。
麻拐子的案件结束后,孙辅国与秦玉坤返回京城,孙辅国承诺会帮她处理好一切手续,施诗对此表示感激。
对于即将前往香江,她的心态已不如最初那般抗拒,反而对凌昀工作时的状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秦玉坤提及年后还会再来,似乎有意在市内开展业务,施诗虽未深究,但也感到好奇。
腊月二十七,对于他们而言,已是过年的序曲。
餐桌上摆满了四菜一汤,还有香气扑鼻的千层饼,洋溢着节日的氛围。
田卫军体谅袁向和无处可去,热情邀请他一同回家过年。
袁向和望着邻家团圆的温馨画面,内心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感,婉拒了田卫军的好意。
宋有财心生不忍,试图再次劝说,却未能改变袁向和的决定。
施诗在发放薪水之余,还特意准备了红包分给三人,她边递边说:“如果不想去,就留下来帮我照看这里吧。”
袁向和接过红包,心中的负担仿佛瞬间减轻。
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