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闲的,跟现代一样,男童、女童都读书去,不必再饿着肚子。
想想都爽。
果然做梦是最爽的。
他刚到武英殿,就听见里面传来日语的声音,他不由得挑眉,说倭寇就有倭寇来。
他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而一旁端坐着的徐达也在压低声音跟他解释:“先前你不在朝堂,并不知,倭寇多次来犯,去年时,陛下就曾派杨载诏谕其国,态度强硬之下,两国邦交并未成功。”
“今年又遣使者,这次倭国倒是遣人来表示臣服,但也是先前多番骚扰山东,再有温、台、明州旁的海民,都不堪其扰。”
“这次看来,对方言辞间并无太多恭敬。”
徐达看得窝火。
但大明和北元交战,实在腾不开手,再去征战倭国。
朱标听得心头火起,他一直有个误区,以为是戚继光那个时代才倭寇胜行,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芥藓之疾,跗骨之蛆。
“二叔,倭国狡诈恶徒,孤不信他们。”朱标神色冷然。
徐达疯狂点头,他看着他们的面相,就觉得他们不是好东西。
片刻后,朱标就听见两个倭人在聊:“他们自称天朝上国,却还是对我们设宴款待,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盛。”
“我觉得也是,他们朝廷动荡,内局不稳。”
两人自忖在场没人能听懂倭国话,用倭语交流的时候,就放肆许多。
朱标眉眼带笑,戾气横生。
他起身上前,在朱元璋身后站定,压低声音道:“父皇,莫忘了射王中肩。”
射王中肩的意思是,当初祝聃箭射周天子,射中的并不是周天子的躯体,而是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当大象出现伤口,蚂蚁就能将他啃食殆尽。
而他们敢用倭语当庭商议,便是冒犯上国。用言语挑衅,来观测你的态度。
朱元璋心中一凛,前朝强盛时,曾出兵四万征伐倭国,对上对方十万兵马,大败而归。
去年他下诏命对方臣服,对方并未理会,今年又遣使者去,对方才遣人来臣服。
他双眸微眯,看着朱标的表情,瞬间明白他的想法,垂眸看向下手的倭国使者,低声道:“各位使者先去休憩片刻,等晚间为诸位接风洗尘。”
说着他摆摆手,一群使臣便离去了。
他看向朱标,沉声道:“你有什么话说?”
朱标头一次起了杀心。
“倭寇乃陈年旧疾,他们和匈奴一样,缺少物资便要来我边疆劫掠一番,若是将他们喂大,只怕会反噬。他们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不懂得什么叫恩义,只能用武力镇压。”
他想,这些都是历史上重复发生的事。
他有点想念戚继光了。
朱元璋闻言皱眉,这和他一直以来的理念不符,他是不愿意穷兵黩武,招惹的四邻不安。
“咱是想着,将周边属国都列为不征之国,倭国亦在其中。”他认真解释。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室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儿不赞同,其他可,唯倭国不可。”朱标神色凛然:“不若将刘先生传召过来,问问他的占卜。”
朱元璋:……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标,冷哼:“你想把刘先生救出来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咱已经不生气了。”
说着就摆摆手,把大狱中的刘伯温传召过来。
刘基衣衫凌乱,发型不整,完全没有之前的儒雅随和之气。
“伯温呐。”朱元璋看了心疼,叫一旁的小黄门把他扶起来,又是赐座又是传膳,这才低声道:“下回可不能胡说了。”
刘基的状态很差,面色青白,眼下紫黑,隐隐还有些昏厥之意,看起来特别虚。
朱标看了就忍不住皱眉,这样的面色,他最近看多了。
几人寒暄过,又把方才讨论的问题说了,就见刘基面色一凛,低声道:“陛下,伯温赞同殿下所言,倭国伤我龙脉,如同白蚁,将我千里之堤毁掉。”
朱元璋皱起眉头。
和倭国的交谈,确实让他很生气。险些压不住火气想要将他们拉出去斩了。那种滚刀肉的无赖感,他许久没有经历过了。
“此事,再议。”他说。
然而——
隔日的功夫,朱元璋自己就忍不住了,他气得不行,觉得他们表面臣服却笑里藏刀,眼角眉梢都带着挑衅,被倭国使者气得拍桌子:“你们就送来这么点东西,就想要我珍贵典籍,工匠农书?”
几个倭人使者闻言登时不悦,沉声道:“君乃天朝上国,自然要照拂我们属国,先前大唐时,允了我们大和在京都读书,还送了无数奇玩珍宝,书籍都有三大车,再就是前朝时,亦是如此。”
朱元璋见对方如此放肆,顿时神色阴沉。
朱标一听也生气,心想:“一如既往的贪婪无赖。”
倭人见他们不说话,态度愈加张狂,纵然弓着身子行礼,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朝堂之上,毫无恭敬之意。
朱元璋眉眼幽深,他看向底下的倭人,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有恃无恐,顿时眉眼微闪。
不等他说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