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慢慢下移,从他的眼,到鼻尖的小痣,再下,再下……
他脖子上都是他掐的青痕,还有吻颈的刀痕。
很好看。
斐忌口干舌燥,抬手,指尖戳进了伤口。
云卿尘本温和的然骤然一变,毫不客气的打了他的手背。
“很疼。”
斐忌不敢置信,给他看红了一点点的手背,“你打本座。”
他差点杀了他,自己倒委屈上了。
云卿尘连忙给自己止血,随便拿了块糖塞进了他的嘴里,“我错了。”
斐忌傲慢的抬眼,“吹吹。”
这好像真和带孩子一样。
干脆以后天天都灌醉,弄傻了,好掌控。
云卿尘面无表情的吹了吹,把醒酒汤盛出来,凉了凉给他,“全喝了。”
但凡他再作,直接灌酒。
斐忌到底喝了太多酒,又监视云卿尘大半个时辰,这会瞳孔都涣散了,喝了醒酒汤,揉着眼睛,面色极为不悦。
“看着本座做甚,送本座回去入寝。”
斐忌走了一步,人都晃了下,云卿尘叹了口气,背上了他。
“怪我上辈子欠了你……”
背上,斐忌眸色一闪而逝的危险。
他嘴里的糖味道还没完全散开,但却有种被人掐住命脉的危机感。
这云卿尘,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不过,一个花瓶罢了,等等看着也无妨,总归他是不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