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
云卿尘处理掉尸体,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疲惫的按着隐隐作痛的头。
他从小就有隐疾,夜里时常头痛万分。
这两天没发作,他差点就忘了自己这身子多虚弱。
他把花重新栽种好,和过去一样,慢慢浇着水。
这刺客是宫里派来的,是谁,得花一番功夫了。
单靠他一人,想要在朝堂立足,需要付出太多了,特别是时间。
如今他不想再浪费一个十年……
有什么人能用呢?
云卿尘想了一夜。
次日一早,云卿尘面露疲惫,精美的脸更白更透,让人愈发生出怜惜。
阿珂这个担心呦。
出门前,恨不得把家一起搬进宫里。
云卿尘好笑,又知道他谨慎的性子,便不多说。
今天天气好,早市人很多,特别热闹。
人来人往之间,这就出了事。
路中间,一个小娃站着不动找爹爹。
阿珂吓得连忙拉紧缰绳,躲过了撞人,车轮却别坏了。
阿珂内疚的很,“大人,对不起,我……我……”
“没关系,快到了,走着就行。”
云卿尘一下车,就惊艳了所有人。
他早就习惯了,左右看看,买了根糖葫芦,送给了那个小娃。
“宝贝,下一次要抓紧爹爹,不要跟丢了。”
“哥、哥哥好漂亮。”小娃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呆了。
云卿尘听了太多人的夸耀,但当真只有孩子和斐忌最真诚。
一句漂亮,一句花瓶。
云卿尘想到斐忌,就不自觉想到昨夜的狼狈,他一时间站在原地发怔,直到有人喊他。
“太傅,您怎么在这里?”
秦睿声音刚入耳,云卿尘就感觉四肢幻痛开始了。
他面色顿时就凉了些许。
他刻意收敛了情绪,这才回头。
“三皇子。”
对上云卿尘的双眸,秦睿心有一寒。
他目光闪烁,乖声道:“太傅的马车似乎坏了,要不要坐我的。”
只听哐当一声,秦睿好好的马车就突然被掀飞了!
秦睿当即震惊原地,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不及愤怒,就已经老实了。
他的脸第此时因为无法完全控制情绪微微扭曲。
“督公金安!”
大庭广众之下把皇子府马车给撞飞的正是斐忌。
他的马车低调的不行,但这几匹马是烈性子,有意冲上来,半栋楼都得完。
他是故意的!
秦睿咬咬牙,忍下来了,“今日长安街热闹,可惊扰了督公?”
斐忌金贵,压根不理他。
秦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错开了一步,“让路,请督公先行。”
秦睿还没下令的时候,侍从就吓得赶紧后让路了,哪里敢耽搁半分。
路让出来了,斐忌没动。
这边的动静那么大,整条街都惊动了。
金吾卫一出,这百姓更是吓得要死,立马躲了起来,看都不敢看这些贵人,生怕不小心开罪了。
金吾卫来是来了,看见是斐忌的马车,他们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让啊,只敢一旁跪着。
斐忌在马车里,漫不经心的捻着杯子。
昨夜那男人还算懂事,配合着他玩的不错。
斐忌今天怒意实则少了些,打算早起逗弄下云卿尘,哪里知晓,他倒是找人喜欢,他前脚走,秦睿后脚就跟上了。
云卿尘并不着急,见另外一串冰糖葫芦有些化,他默默咬了一口。
周遭安静的可怕,糖衣清脆,耳力好的都能听见。
斐忌手指赫然用力,酒杯就碎了,“你冲撞本座,可知罪!”
秦睿咬碎了后槽牙,“督公,分明是你的马车撞上来,他们都看着呢!”
初一挑眉,脆生生的少年声带着轻狂,“来来来,谁看见了,你们说说!”
但凡他们有一个人敢说,初一立马就能碎尸。
他开心着呢!
云卿尘这时候想起来自己和斐忌是政敌。
再沉默下去,不太合适。
“我看见了。”
“嘭!”
斐忌一怒,杯子碎了,桌子碎了,酒水还洒了。
他毫不在意,冰冷的笑笑,“太傅,来,你进来,本座想好好问问你。”
初一反应神速,立马拉起了车帘,云卿尘一哆嗦,这糖葫芦不甜,酸的很。
秦睿以为云卿尘吓着了,连忙挡住了他,“督公,你要罚就罚我,他什么都没做!”
“云卿尘。”
“……”
大名都喊上了,这是真生气了。
云卿尘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斐忌,但总要面对。
“三皇子,放心。”
“可是……”
云卿尘揉揉他的头,温柔笑笑,“我会解决了。”
秦睿耳尖红了,仰头望着他,乖乖道:“我等你。”
秦睿这德行和凤焰像的很,初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