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
斐忌瞳孔微微瑟缩,不敢置信的猛然推开他,夺门而出。
云卿尘坐在地上,许久才回神,慢慢起身,把屋里的熏香灭了。
窗外冷风携着水汽吹来,身上的印痕隐隐发疼。
云卿尘回神,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因果,他或许得拿命做了结。
云卿尘脚步虚浮,扶住桌面,艰难的一步步朝着内间走去。
服下辅助香,烧的胃疼,他躺在床上,抵着地面,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好似这样能减轻些痛楚。
斐忌站在院外,任由暴雨砸来,他就那样低着头,看着自己不由自主护住云卿尘的双手。
他痛恨于这直接的反应,更怕云卿尘看穿他的隐藏。
“爷,您吐血了?”
“带人去郊外修河坝。”
初一一脸懵,“啊?修什么修?下游不是有杨家的地下兵工厂,淹了能省咱们好多事,您一个时辰前刚说夜里去毁了河坝,您变卦太快了……”
哦,泄了愤,淋了雨,五石散的药效怕是过去了。
“您确定吗?”
“滚!”
夜深如墨。
房门被推开。
斐忌缓缓走进来,一步一地雨水。
云卿尘低低梦呓,“冷……”
斐忌一顿,褪下了湿衣,拉开床幔时,一身水汽消散。
他躺在床边,隔着被子,拢住云卿尘。
内力环绕云卿尘,直到他难受的眉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