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微微偏头,抬手,两指勾了勾。
少年两眼一瞪,气哼哼的冲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桌上。
“小白脸,不要命了,挑衅小爷!”
“公子是连输两日,三百一十二两。”
少年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现在拿着剩下的三两去左手第二张赌桌,一次,就会赢三百六十三两。”
少年一听,这还得了,“小爷告诉你,你若骗小爷,弄死你!”
他招呼身边的两个侍卫,“招财进宝,你俩盯着他!小爷马上回来!”
云卿尘没有因为他的冒犯就生气,反而温和的笑笑,“少贪心,会被打。”
一炷香后,对面传来嗷嗷直叫,少年大喊招财进宝抱头跑进来。
“你怎么不告诉我,第二把,我会输光!”
“我提醒你了,是你贪心。”
少年顿时萎靡不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完了完了完了,我给人买糖的钱没了,我就不该相信你。”
云卿尘莞尔,“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抱得美人归。”
少年脸瞬间爆红,“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上人?”
“我还知道是……吏部侍郎家的女儿。”
少年震惊,“你会读心术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云卿尘故作神秘。
他不说,少年心痒痒,“怎么才能让她喜欢我啊?”
云卿尘附耳低语,“她今日夜里必定有血光之灾。”
“啊!不行不行,我得去保护她!”
少年震惊,立马就站了起来,“小白脸,你要要说的是真的,我欠你一顶天的人情!”
云卿尘缓缓饮着茶,静看着他一路小跑去保护心上人了。
这少年不是别人,是镇远侯府的纨绔世子,一个被杨家利用女人控制的恋爱脑。
镇远侯府几代良臣,不该就此结束辉煌。
上一世没来得及阻止,这一次不能再有遗憾,算是偿还镇远侯当初舍命相救之请。
一壶茶喝完,云卿尘起身离开。
再回到藏娇苑时,雨又大了些,但没有风,淅淅沥沥倒显得尤为温和。
他伸手接着屋檐落下的雨滴。
滴滴落在掌心,酥酥痒痒。
他想到在山上时,每每下雨,师父就宝贝似的拿来锅碗瓢盆接,说是制药,实则私下在酿酒。
“也不知您这回又去了哪里……”
上辈子,师父还会回封书信,如今倒怎么都找不到人了。
云卿尘刚回屋,一双手就扣住了他的腰,后颈被咬,滚烫的啃食让他微微颤栗。
“你怎一日比一日香……”
斐忌用力吸气,这蛊惑人心的香气充盈四肢百骸,他逼他扶住书桌,从脖颈沿着脊骨一直往下。
衣衫褪下,露出尾巴骨上猩红的印记。
云卿尘气息加重,未能反抗,斐忌便贪欲痛快,逼他跪下。
斐忌仰头,双眼迷离,一双手愈发用力。
果真,天上神明就该用来做尽罪恶之事。
云卿尘双眼逼出泪花,恍然不能自已。
直到斐忌畅快的吐息,轻轻抚摸他的长发,“乖乖,长进了。”
云卿尘得了自由,忍着不适,仰头看他,“不忙了?”
“想……你。”
斐忌如此年岁,从太监一朝解禁,还碰上想弄死的人,恨不得一天有十三个时辰全用来干他。
“乖乖,去外边好不好?”
云卿尘的沉默等同于纵容。
斐忌拽他起来,抱起他就朝着后院去,那里有一片杜鹃,花开重重,那秋千撑得住他二人。
*
泡进温泉里,云卿尘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斐忌摩挲着他的唇角,目光直白,“明日你来宫里陪本座。”
“后天,好吗?”
斐忌蹙眉,“你还想见什么人?”
被监视行踪,云卿尘没意外。
“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人。”
斐忌扣住他的脖子,欺身咬着他的唇,“那今夜,本座可得喂饱了你。”
一整夜,斐忌就没饶过云卿尘,带有惩罚的味道。
白日里,云卿尘醒来时,斐忌早就离开。
云卿尘看着手腕上的勒痕,眸色黯淡许多。
斐忌如此克制,云卿尘还是晕了几回,他有心催眠都没机会。
被斐忌束缚时,心在挣扎,身体却被迫臣服。
一次又一次。
多可怕。
阿珂敲了几回门,听见云卿尘应下,说道:“大人,昨日那位小公子上门求见,说要感谢您。”
“请他去正堂,我稍后就来,咳咳咳……”
云卿尘嗓音沙哑异常,说话如此费力,阿珂一阵紧张,“大人是不是又受凉了?”
“无碍,去吧,莫让客人久等。”
“是。”
云卿尘艰难的扶腰起来,微颤的腿发软。
他换上衣衫,回头看望铜镜里绯红异常的唇,指腹落在撕裂的唇角,耳旁响起斐忌的低笑。
“疼一疼,你才知道,要你的是谁。”
每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