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挽雪垂眸微笑沉默不语。
唐挽月轻抚他后脑勺。
花挽雪感觉那时候的风都是柔的。
内心突然感到一阵绞痛。
唐挽月的脸渐渐远去,模糊又清晰,由远及近,慢慢的变得成熟,气质更加稳重,笑意盈盈。
让人如沐春风。
血顺着嘴角流下,花挽雪才不可置信的低头。
诛神剑毫不留情贯穿他的心脏。
花挽雪身体在抽搐,双手捂上胸贴,变得血淋淋的,仰头看向唐挽月,一句话都不说。
唐挽月和他相处了上千年,自然知道他的疑问,也帮他解答了:“我才是大师兄,凭什么当掌门的是你?”
花挽雪张张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唐挽月毫不留情的拔出诛神剑,转身离去。
花挽雪的眼中只剩下那青色的身影,以及泛着红色的滚滚天雷。
这是他飞身成神的天雷,天雷九死一生,这是担心他安危而要保护他的大师兄。
诛神剑,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花挽雪眼角滑落一道红色,不知是血还是泪。
不一会儿便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冥王殿内业镜放出花挽雪和希皓。
二人同时睁眼。
希皓看向花挽雪愣住了:“叔叔,你为什么哭?”
花挽雪的眼睛还是不能见光,不过丝巾已经被打湿了:“做噩梦了。”
希皓:“业镜只会让人看见以前,不会让人做噩梦,如果你觉得是做噩梦,那一定就是你的亲身经历。”
花挽雪没有多大感触,反而问:“你看见了什么?”
希皓肘思:“好奇怪,我看到我一直在奇怪的海里。”
花挽雪:“???”
希皓:“红色的,很吵很吵,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摔东西,有人在哭,有人在骂人,总之特别乱,又看不到人。”
“哦,那可能是你前世的记忆吧。”花挽雪将业镜倒扣在桌面。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感觉好疲惫。
不料,业镜碰到旁边的砚台。
砚台移了个位置,地面一块砖移动,升起一朵花。
希皓惊讶:这里怎么会有花?
花挽雪朦胧中看了个大概。
是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被养的娇艳欲滴,颜色炙热如火。
花径亭亭净植。
对于花挽雪来说,这花好像对他有天生的吸引力,令他心驰神往,不由的抬手摸摸上面的花丝:“呲~”
血珠滴在花瓣上,彼岸花无风自动,轻轻摇晃,仿佛那血就是它的营养品。
花瓣变得更加鲜红,隐隐还泛着红光。
整个宫殿突然被封锁起来。
远方还在寻人的冥王察觉到彼岸花的彼岸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同时吩咐人将冥王殿围个水泄不通。
花挽雪暗道不好,抱着希皓往外冲。
希皓大惊失色: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完了,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是有多重要?
花挽雪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被围的水泄不通。
他令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越到紧张时刻越不能紧张。
鬼将放肆大喊:“里面的人,你给我听着,识相点就乖乖出来,要不然等冥王回来了有你好受的。”
花挽雪,希皓:“……”
他们倒是也想出去啊。
希皓总算是知道慌张为何物了:“怎么办?”这次估计真要被ait揍了。
呜呜呜~
花挽雪:“别怕。”
鬼将在外面放肆大叫。
“跑啊!你倒是跑啊,不是挺能耐的吗?”
“妈的,我们几百号人都跑不过这孙子,老子等会儿倒要看看这孙子是不是只兔子,那么滑头。”
“给老子累的够呛。”
“哥几个,赶紧给他弄出来好给孟婆一个交代。”
“孟婆说了,要是不好好修理一顿他,她就修理咱们。”
……
希皓跳下花挽雪的怀抱,再次观察起这个阵法。
好吧。
悬着的心算是死了。
这阵法他见过几百回了。
没一次能解开过。
听着外面的呼叫。
希皓颓废的坐在地上:“完了。”
花挽雪这边摸摸,那边拍拍,闻言说道:“未必。”
希皓很想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是未必,可这阵法根本无解。
而且遭殃的是他啊~
此时的他非常想哭。
花挽雪不知道他内心的小九九。
外面的人在讨论:
“你们说,冥王回来是先将他们清蒸还是红烧?”
“什么清蒸红烧?是油炸。”
“我看应该是先揍一顿出出气。”
“冥王可是最讨厌别人进他的寝殿了。”
“可不是,听说之前有想爬床的女鬼,被冥王扔进了畜生道,啧啧啧~那个小女娃哭的哟,那叫一个惨。”
“我已经期待冥王将他碎尸万段的场景了。”
……
花挽雪面对这些话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