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皓被人死死挡住,过都过不去。
花挽雪也被人推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哑着嗓子说:“让开。”
吵吵闹闹的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听他的。
花挽雪声音拔高:“我说,让开。”
不过片刻,周围瞬间安静。
希皓钻过去,想扶一下水妖,却无从下手。
花挽雪一步一步靠近。
众人又吵起来。
“这人谁啊?”
“居然跟妖怪走的那么近。”
“他们是一伙的。”
“与妖为伍,想必也是个妖精。”
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更是气的拐杖杵地:“造孽啊~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妖。”
花挽雪充耳不闻,蹲下,用法术给水妖疗伤。
水妖静静地看着他。
花挽雪问:“为什么不反抗?”
水妖笑了:“我弟弟妹妹最大的愿望就是变成人,现在有希望在他们面前,不能因为我而断送了,我想打他们,甚至还能打死他们,可是我更知道,行好事,得福报。”
周围的人突然开始扔鸡蛋,菜叶子,甚至一些年轻气盛的人直接开始抡棍子。
花挽雪动动手指,就将这些东西阻挡在外。
“妖怪。”
“打妖怪。”
“打妖怪。”
……
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甚至有人泼黑狗血。
花挽雪刚要动手,就被水妖阻止了。
水妖:“他们其实没有多大恶意,只是害怕妖怪而已,他们其实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花挽雪将他困在一个法阵当中,隔空悬浮。
“你要干什么?”
“你要是敢带走,连你一起打。”
花挽雪沉默把他往前带。
激起群愤。
鸡蛋菜叶漫天飞。
花挽雪寸步难行。
希皓也被他护在身后:“叔叔。”
花挽雪低低的对他说:“别害怕。”
希皓欲言又止。
看他不为所动,有好事的群众拿着一把砍柴刀朝他们砍过来:“都给我去死。”
花挽雪单手抓住刀柄:“别给脸不要脸。”
看到他反抗,他们更加兴奋。
反而一个个发了疯。
花挽雪又不能动手。
希皓拉拉他的衣角:“叔叔,我有话跟你说。”
谁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寡不敌众,最后可能不但帮不了水妖,就连花挽雪也得搭进去。
花挽雪:“定。”
气势逼人,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花挽雪蹲下,侧耳。
希皓悄悄在他耳边说话。
花挽雪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慢慢被抚平:“我衣服不在这。”
希皓忍俊不禁:“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花挽雪:“???”
希皓:“你换套浅色衣服,按照平时的样子往那一站都不会有人怀疑。”
花挽雪思考:“浅色。”
希皓:“是啊,那帮家伙不都天天穿浅色系,搞得跟奔丧一样。”
花挽雪思索自己的衣服,红色居多,对了,之前白日暖嫌弃他穿红色,给他买了一套月牙白束袖衣,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那好吧。”
众人好不容易能活动,恐惧之余更加想杀了花挽雪。
毕竟没有谁想要承认自己错误。
花挽雪转了个身,就换了一套衣服。
绝尘的气质,配上清冷的容貌,再加上服饰的衬托,脚尖在御剑,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么看上去,倒是跟那丧葬风仙人一模一样。
众人被这一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花挽雪淡淡开口:“尔等放肆。”
众人不自觉弯膝下跪,他们感受到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
花挽雪:“吾乃眭明仙人座下弟子,只因此地贫瘠,粮食欠收,仙人不忍看尔等忍饥挨饿,特命锦鲤下界相助,尔等不但不心存感激,还将仙人所爱之锦鲤迫害斩杀,该当何罪?”
“啊?”
“仙人座下弟子?”
“所以她们不是鱼妖?”
“怪不得,怪不得她们死后我们这里一直下雨,竟原来是这样。”
“这可怎么办?”
“仙长,都是那铁柱铁生的罪,是他们告诉我们,河里面有妖的,恳请仙长开恩,仙长开恩啊。”
“对对对,就是他们两个。”
“恳请仙长开恩。”
花挽雪:“尔等不识抬举,原仙人命吾收回锦鲤,还敢伤锦鲤至此,仙人属实寒心,亦气愤。”
“仙长息怒,仙长息怒,我们愿意让铁柱铁生以死谢罪,以平息仙人怒火,平息仙人怒火呀。”
“仙长息怒。”
“大家伙把这两个罪人绑住。”
大家蜂拥而上。
铁柱和铁生早已被这架势吓住了,跪下不断磕头:“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周围乱七八糟的。
花挽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