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秦老板说:“里面那几张是故意放的,怕有破损的纸张,所以多出来的几张不用算钱。”
秦老板没有强求,只是笑了笑。
石宝全的眼睛对那一百五十文盯了又盯,此时的他已经在心里大骂石玖礼五十个回合了,他不明白,那么多的钱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石玖礼准备告辞。
秦老板看着准备要走的石玖礼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呢?”
石玖礼说:“我叫石玖礼,他叫石宝全,我的妻子叫谢谷兰。”
吴启仰“噢?”了一声,这声音被他拉的老长老长,手里的扇子也一直漫不经心地摇着,他笑眯眯地说:“看着不像呀。”
石宝全赶忙解释说:“他俩确实是两口子。”
吴启仰说:“我说的不是他们两个不像夫妻,他们两个一看就是夫妻。”
石宝全说:“那你说什么不像?”
吴启仰又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说:“你俩不像兄弟。”
石宝全白了吴启仰一眼,一点都不客气地说:“你什么眼神呀,我俩可是十几年的好兄弟。”
吴启仰说:“你看我就说吧,不是亲兄弟。”
“唉!你这人呀,说话没头没尾的,我和玖礼一看就不是一个妈的,颜色都不一样。”石宝全挺烦这个叫吴启仰的人,他们卖个纸,铺子的老板也不是他,他在这里算干什么的呀,他怎么看这人都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闲得很。
石玖礼不想让这两个人在这没有用的话题上继续个没完没了,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吴启仰,于是他笑着说:“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二位了。”
秦老板说:“要进货,我去哪里找你们呀?”
就他们今天送的这三千张纸,数量不多尺寸又不是很大,根本不够秦老板卖的,搞不好来一个客户就能把这些纸买走。
“到日子,我们自己就来了,你去了我们手里也不一定有纸。”石玖礼说的委婉,实际上就是不想告诉他们自己的地址。
秦老板也是一个明白人,见人家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地址,他也不强求,笑着说:“期待你们下一批纸早点来。”
石玖礼笑着点点头,他比谁都想把纸张做的又大又多又好,只不过现在手里还没有那么多的纸罢了。
告辞以后,几个人就推着车离开了。
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背影,吴启仰说:“能把纸弄出来,这人谁呀?”
秦老板说:“是谁不好说,不过他们几个应该是石家村的,那里的人大部分都姓石。”
“噢!”这音又拉的老长老长,“那个村子听说可是老穷了,村民都靠砸石头为生。”
秦老板说:“附近的那些村子,哪个不穷?不都在山上砸石头吗。”
吴启仰说:“他能给你做出一丈八尺的宣纸?”
秦老板笑了笑说:“这位石玖礼可什么都没答应我,人家说的是你要纸人家就做做看,可没保证做出来,也没保证卖给我。”
吴启仰说:“这人还挺不好摆弄的。”
秦老板说:“咱们好好做生意就行,摆弄他干什么,这人城府极深,不是谁能摆弄了的。”
吴启仰看了看几个人消失的背影感叹一声:“一个生活在村子里面的村夫,竟然娶到那么漂亮的女子,在这城里我都未曾见过那般好看的。”
这吴启仰都羡慕起了石玖礼了。
秦老板说:“那你见过哪个村民能造纸的吗?”
“还真是,是我没见识了,不过这几个人还挺有意思的,因为几个鸡蛋卖少了钱吵的喋喋不休,一百五十文的纸钱,说不要就不要。”
秦老板说:“这才是聪明人,会做生意呢,以后他们就再也不用买鸡蛋了。”
吴启仰也心生羡慕,“是呀,这纸是一本万利,很快他们就会有金山银山了。”
......
石宝全还在埋怨石玖礼:“一百五十文,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可是在山上砸两个半月的石头才能赚来的钱,两个半月呀。”
石玖礼笑着说:“别想了,我们买点菜就回家了,家里一堆的活等着干呢。”
石宝全说:“你今天赚了这么多的钱,得买点肉回去。”
石玖礼笑着说:“行,我正有此意。”
石玖礼突然想起了什么,“谷兰,你上次不是说头绳不好用吗,你进去买几根好点的头绳。”
谢谷兰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辫子,是有点头绳紧张到不够用的感觉,她还真就缺少几根好用的头绳子。
为了不让两个人男人等太久,谢谷兰一溜烟似的跑进了石玖礼说的那个铺面。
石宝全说:“你都给她收拾成什么样了 ,你看看她那身衣服穿的,村子里面的姑娘哪个穿成她那样。”
石玖礼笑着说:“你看看,这城里的姑娘是不是都这样穿。”
石宝全说:“你可真行,你这是把她按照城里的大家闺秀一样养着是吗?”
石玖礼笑着说:“也不是不可以。”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谢谷兰已经选好了头绳,她举起来给石玖礼看了看,显然她很喜欢,石玖礼笑着付给店员几个铜板。
石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