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笑着说:“对,是工头说的这个礼,这个东家给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东家不给吃,我们就不吃,不挑。”
大嫂子又说:“我们给东家干活就是冲着东家给的工钱来的,东家给吃什么不重要,东家最喜欢的就是不挑吃喝的人。”
听了大嫂的这话,刚才说肉少的那几个人都不敢言语了,都闷着头吃饭,大家觉得大嫂子说的对,得一份好活不易,这东家是他们遇到的事情最少的了,从来没有对他们挑三拣四过。
工头喊了一嗓子说:“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吃完就走,别在这里闲聊。”
听了工头这样讲,还想继续说几句的大嫂子也闭上了嘴,就站在一边等着大家吃饭,吃完她好收拾碗筷。
宝珍在厨房里面闲来无事,她走到门口喊了一嗓子,“弟妹,回来呀,站在那里做什么。”
大嫂子朝她扬扬手,示意她不要喊她。
宝珍走了出来说:“人家吃饭,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呀,他们又不是小孩,还用看着吗。”
大嫂子笑着说:“我这不是怕他们不够吃吗?”
一个工人说:“不够吃还给做吗?”
宝珍说:“做不了,我们这中午做了多些饼子呢,还不够吃,你们也太废饭了。”
“一个人就捞到两块饼子,以前和可是随便吃。”不是这个工人在找事,是大嫂子和宝珍做的饭跟不够大家吃,过去是随便吃,现在是一人就两个饼子,这饼子做的也明显没有过去松软了,硬邦邦的也没有甜味了。
宝珍说:“以前还给你们吃发糕呢,别老和以前比,谁做饭谁说了算,我们做什么,你们就吃什么,要是再找事,这都让你们吃不上。”
大嫂子瞪了宝珍一眼,但是宝珍根本不看她。
一个工人说:“你可够邪乎的呀,说话比东家都硬气。”
宝珍说:“东家也管不着我们做什么饭菜,你们见过石玖礼进过厨房吗,人家把厨房交给我俩就等于把权力交给了我俩,所以这每顿饭给你们吃什么,吃多少,那都要我俩说的算。”
一个人说:“大春什么时候回来呀?”
宝珍说:“她呀,不会回来了,以后这厨房就我和我弟妹两个人。”
一个人说:“这厨房换了人怎么跟换了东家一样,这肉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发糕都变成饼子了,变成饼子也不挑,这怎么还不让吃饱了呢。”
宝珍说:“山上砸石头的那些人,一日两个窝窝头,哪个嫌弃少了,嫌少的滚蛋。”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你这是替东家赶人是咋的。”
宝珍说:“赶人怎么了有本事你们别干呀,你们不干,我们还省着做饭了呢。”
这是工人一里面一个力工开口了,他是本村的人,“宝珍,你一个做饭的咋还能替玖礼当家呢,玖礼知道你这样吗?玖礼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那宝全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活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这饭菜被你俩成这样,宝全知道吗?”
大嫂子笑着说:“我们就是按照宝全的要求做的,他说每日用多少粮食,我们就用多少粮食,其余的事情我们不管,我俩就是听话照做而已。”
这个人说:“大嫂子,都是一个村子的,大家都不愿意跟宝全说关于吃喝的事情,但是不管这菜做的再怎么水,饭总的让大家吃饱吧。”
宝珍发出了极其尖锐的叫声:“我们这菜做的怎么水了?菜里有肉没有肉?”
工头把剩下的半碗菜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响,他喊了一嗓子说:“都别吃了,都给我去干活。”
大家手里的饭菜都还没吃干净,但是看见工头急眼了,大家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都朝着院墙高大的铁门去了。
宝珍说:“还得工头有力度。”
大嫂子说:“你懂什么,你以为工头是向着你说话呐。”
宝珍说:“那也没向着他们呀。”
大嫂子说:“赶快把大家碗里的剩菜剩饭都处理,一会让玖礼他们回来看见就不好说了。”
宝珍说:“他们霍霍东西还能赖着我们什么事,我不向东家告他们的状算他们运气好。”
大嫂子说:“行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赶快收拾吧。”
大嫂子手脚麻利地把碗筷往桶里放,等石玖礼他们的马车回来,她和宝珍在厨房的棚子里面洗碗刚好避开。
石宝全赶着马车,拉着石玖礼和谢谷兰还有他们买回来的一堆东西,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东西卸在了院子里面,跟败阵一样。
“石宝全,这个你是你的。”
“谢谷兰,这个是你的。”
两人不甘示弱谁也没有少买一样东西,不过这钱嘛几乎都是石玖礼开销的。
石宝全看着地上被绑着腿的两只老母鸡时不时地忽闪两下翅膀,“什么时候做鸡汤呀?”
谢谷兰说:“咱们不是在城里刚吃完回来的吗,这鸡汤得晚上喝了,不过你俩得先把鸡给处理了。”
石宝全说:“处理两只鸡还不简单嘛。”他火速一般地从厨房里面找来了一把刀,准备杀鸡。
正在帮谢谷兰整理东西的石玖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