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谷兰说:“你就不能买点别的吗?”
石宝全说:“你们是觉得这样的信物太轻了吧?可是大家都送这个,礼轻情义重。”
石玖礼说:“信物到是没有轻重之分,但是你不能每次都送一根头绳。”
石宝全说:“我没有每次都送,就上次送了一根头绳还黄了。”石宝全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上次送给吕秀红的红头绳,两个人就黄了,看来送头绳不吉利,他说:“不买头绳了,晦气。”
石宝全转身去了一个铺子,石玖礼和谢谷兰跟在他的身后。
谢谷兰说:“他不会是要给女孩买身衣服吧,会不会太唐突了。”
石玖礼笑着说:“他顶多扯几尺布。”石宝全的眼光他知道,除了扯几尺布他绝对想不出买别的东西。
还真就被石玖礼给说重了,这人确实在看布,石宝全这次问了谢谷兰的意见,“谢谷兰你看看那块布好看。”
谢谷兰说:“做衣服还是裤子?”
“裙子,就你身上穿的这种裙子。”当谢谷兰第一次穿这样的裙子时,只有石宝全说不好,还说石玖礼不应该把她打扮成这样,今天他要相亲了,有反而惦记给女孩子做条这样的裙子。
谢谷兰仔细看了看这各式各样的布匹,最后她扯着一块布说:“这块布好看。”
石宝全说:“这个花是不是太素了。”要是石宝全的意思,最先排除这块布。
谢谷兰说:“裙子不用艳丽的花布,这种花色不过时,什么时候拿出来穿都好看,首先你相看的这位姑娘白,个子又高挑,穿上这个花色的裙子稳重又不死板,活泼又不张扬。”
石宝全一听就买这个了,按照店员的意思,石宝全一点没心疼,爽快地扯了七尺布,做条裙子肯定是够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早点回去吧。”看着着急回家的石宝全,谢谷兰一样东西都没买到,只好两手空空地跟着回来了。
回来时遇到很多人,石宝全赶着马车刚到砸石头的秃山时,就被刘照给叫住了,“玖礼,嫂子,宝全。”
“诶,刘照。”
“砸石头呐?”
“嗯,听说宝全今天相亲,是真的吗?”
石宝全点点头:“徐美丽的堂妹。”
刘照说:“那个姑娘听说挺好的。”
这时工头站在刘照的身后用力地敲了一声铜锣,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给刘照吓了一跳,他赶紧拎起大锤开始砸石头。
石玖礼说:“走吧。”
石宝全说:“这个工头就是看我们有气,所以,看见刘照和咱们说句话他就给他穿小鞋。”
石玖礼说:“既然是这样,以后路过就不要停车,别给别人带来麻烦。”
石宝全说:“嗯,刘照今天不喊这一嗓子,我不能停车,就因为相亲那点事,这刘照对我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就这两天他才缓和。”
石玖礼说:“刘照这人不错。”
到了村口,凡是见到石宝全都会问上一句:“姑娘来了没?”
石宝全则会笑呵呵地说:“还没呢。”
“宝全,买酒了呀?”
“嗯,买了一坛。”
来送桑树皮的人排着长队,一个人说:“宝全,听说你今天相亲。”
这人是马家村的马老憨,和徐美丽的妹妹是一个村子的,石宝全笑了笑说:“连你也听说了呀。”
马老憨说:“这能不听说,那姑娘是我们村子的,白白净净,水水灵灵的,可好了。”
石宝全咧着嘴傻笑。
再往前走两步又遇到了田红燕:“宝全,买这么多的东西,是为了招待小芙吧?”
“小芙?”
田红燕说:“对呀,你要相看的那个姑娘就叫徐小芙,长的特别可爱,你不会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吧。”
石宝全听说这个姑娘特别可爱,他笑的就更傻了,那嘴咧的。
石玖礼笑着提醒他说:“你这嘴都快咧到耳丫子了。”
突然大家都笑了起来,大家跟石宝全熟,但是跟东家石玖礼不熟,很多人都没见过他,见过他的也没说过话,这人一看就长了一张不好说话的脸,所以大家也不敢随便和东家打招呼,都知道这人不怎么出院,接触的人也很少,了解的也很少,要说这是怎么发财的,无人知晓,到现在还是 个迷呢。
所以大家一看见他都就都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听他打趣石宝全的这句话,大家才知道,东家和他们普通人一样,也会打趣说笑。
田红燕突然看见石宝全胳膊肘下面夹着的花布,她把身上的树皮扔在了地上,一把抽了出来,“宝全,你给小芙买花布了呀?这是给她买的吗?”
石宝全笑着点点头说:“嗯,看见布不错,就扯了几尺。”
田红燕说:“这布做裙子好看,小芙看了一定会喜欢。”她回头给扛着两捆树皮的吕秀红看,“秀红,你看这布多好看呀。”
始终没怎么抬头的吕秀红被迫抬眼看了看,然后生涩说出两个字:“好看。”她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石宝全,这石宝全笑的真跟石玖礼说的一样,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丫了,他俩相亲那次石宝全也是这样笑,不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