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表妹自杀呢。”
“自杀?”
这人他可打发走好多天了,怎么又回来了。
他已经认清了潘思秋这人了,她是喜欢伤害别人的人,伤害自己的事情目前他还没听说。
“东家你快去看一看吧,这么长的刀,锃光瓦亮的,噗呲就插在了这里。”
石玖礼一看,这大的刀这人还能活着吗,不管她作的是什么妖,石玖礼这心里也还是惦记,不着急都是假的,“她人呢?”
“后地呢。”
石玖礼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这一看,石玖礼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惊,那白色服上绽开了一朵血红的花,恐怖又刺眼,石玖礼没想到场面会是这样的惊人,他以为是虎虎他的把戏,实际是在拿命在威胁,是在堵。
长这么大,给石玖礼最大的冲击不是孩童时候跟着母亲颠沛流离的生活,不是成年后的穷狂撩到过活,是女人,是谢谷兰在他心里如梦一般的女人落入蝼蚁一般的深渊他救不得,是潘思秋苦苦的纠缠与威胁让他心生厌烦又不能放手不管。
这是哪里?这是他母亲的坟头,潘思秋在这里自杀无异于在说石玖礼薄情寡义,冷血无情。
石玖礼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表妹残害自己,他怎么能看着他伤害自己。
他弯腰抱起潘思秋。
潘思秋哭着说:“你放我下去,你都不要我了,我今天就死在我姑姑的坟前。”她是吓哭的,这血越流越多。
石玖礼吼了一嗓子说:“别闹了,再不看大夫,你就没命了。”
潘思秋挣扎着说:“我无依无靠还不如死了。”
石玖礼不管她说什么,就是抱着她往前走,看大夫止血要紧。
潘思秋见石玖礼没有说一句软话,继续闹,她不要命了一般把胸口的刀给拔了。
石玖礼吓的还没腾出手去阻止,一股血柱就溅在了他的脸上,很烫很腥,一股难闻的铁锈味,石玖礼大吼一声,“你疯啦,不要命了。”
本来就走的很急的脚步,石玖礼换做的跑,他怕不等进城这人的血就流干了。
石宝全见了两人都冒一身冷汗,潘思秋的白衣被血染红,石玖礼身上脸上也都沾染了血。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石玖礼说,赶快进城看大夫。”
石玖礼把人放上马车,他用手给潘思秋堵着流出的伤口。
“表哥,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不要说傻话,马上带你看大夫了。”
潘思秋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说出的话也绵软无力。
“表哥……”
石玖礼说:“不要说话,留点力气。”
潘思秋的目的还没达到,不然她这一刀就白扎自己了,“表哥,我不想离开你。”
石玖礼说:“那你就好好的活着。”
“你不赶我走了吗?”
石玖礼说:“你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是起作用的,我是害怕的,你赢了,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以后都不赶你走了,你想在我那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真的?”
石玖礼点点头,那血越流越多,顺着石玖礼的指缝往外流淌,石玖礼虽然和潘思秋的对话十分镇定,其实都是装的,他不希望潘思秋死,他怕潘思秋就这样死在马车上,他的脸其实早被吓的失去了血色。
石宝全回头看了一眼,也是心惊肉跳,这人眼看着就不行了,于是他狠狠地抽打几下拉车的马,他要让马儿玩命的跑。
到了药铺,两个人急匆匆地把人给抱了进去。
“掌柜的,掌柜的。”
药铺掌柜见过的病人数不胜数,他不慌不忙,步履稳健地上前指挥:“什么伤?”
“刀伤。”
掌柜的说:“把人送到后面去。”
潘思秋已经昏迷,药铺的掌柜叫了一位大夫跟他一并进去,看了一眼伤势就开始给止血。
石宝全和石玖礼守在外面,石宝全安慰石玖礼说:“表妹不能有事。”
石玖礼说:“最好不要有事,不然我怎么向我故去的娘交代,早知这样我就不赶她走了,就让她在家里气我,气死我得了。”
石宝全说:“谁能想到她会想不开呢。”
石玖礼说:“她这都离开家里几天了,十天得有了吧,她若想不开她早想不开了,她这分明就是在逼我,拿我娘压我。”
“能吗?”
“哼哼!”石玖礼笑了,笑的不怎么好看。
半个多钟头过去了,大夫出来了,“血止住了, 开点药回家养着,有事再来。”
石宝全说:“那是好了还是没好?”
大夫说:“一寸深的口子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哪能好的这么快,两天换一次药。”
拿上药,石玖礼和石宝全把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马车,这样又把人给拉了回去。
出门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这血腥的一幕,现在同样这里还是很多人,大家等着知道结果呢,想知道这人死没死,想知道潘思秋为什么要自杀,看着拉回来的人,有人问:“表妹怎么样了。”
石宝全说:“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