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玖礼说:“我先不吃了,我要和宝全进城,想带上你。”
谢谷兰说:“我得在家陪着石老太。”
石玖礼说:“石老太说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是你不能因此疏远我,我不是趁此机会接近你,我是想保护你,我和宝全都认为这人还得再出现。你很危险。”
谢谷兰的一听嘴唇又白了,她是犯了天条了吗,几个事接一个事,就没顺当过。
石玖礼见谢谷兰的样子就知道她又陷入了惊恐之中。
石玖礼说:“这人若是再来,我希望他早点来,不过你不用怕,以后我会天天保护你。”
谢谷兰说:“既然石老太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要是和你有往来,我需去和石老太说一声,你也知道,我和石老太过去有纠葛,但是她能容下我,我很感激她,我这次有连累她晚节不保,我心里愧疚难耐,我不想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也顺便问问她的意思以表尊重。”
谢谷兰虽然心里害怕,但是还没达到六神无主,她已经恢复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了。
石玖礼倒是尊重谢谷兰:“我等你。”
谢谷兰来到石老太的房间,看着静坐在那里的石老太就跟一尊雕塑差不多,谢谷兰走到跟前说:“我们今天去城里吧?”
石老太说:“我不出门。”
谢谷兰:“早晚得见人。”
石老太说:“要去你去,我不去。”
谢谷兰说:“你不去我怎么去。”
石老太说:“你去你得,不用管我。”
谢谷兰说:“石玖礼在门外,他分析说,那人还得再来找我。”
石老太说:“他要保护你?”
谢谷兰说:“他有这个意思。”
石老太说:“你什么意思?”
谢谷兰说:“我是不想搭理他,但是这村子里面没人搭理我,我想找个男人壮胆都找不到,除了石玖礼没人会给我壮胆了。”
石老太说:“那你就跟着去吧,我自己在家没事的,我这命也不值钱,没人能看上我这老婆子,你不在家我绝对安全。”
这话一出,谢谷兰这心里更是内疚了,她商量石老太很久都没做通石老太的工作,石老太就要死守在家,绝不出去见人,说白了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觉得丢人,没脸见人。
谢谷兰一想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有人这么胆大能进院,她这早上也自己地琢磨了一番石老太说的话,这人岁数大了,确实想的事情多一些,不像她现在就跟个墙头草一样,石老太跟她一通输出她信石老太的,石玖礼跑来跟她一通分析,她也觉得石玖礼说的有道理,这些事情还是得自己有主意。
谢谷兰说:“我先出去了。”
就在谢谷兰转身之际,石老太说:“你出门带把刀防身,我看你平时切菜的时候刀耍的不错,人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自己,遇到坏人你就别手软就是了。”
谢谷兰点点头,回房间把自己枕头下面壮胆的刀又拿了出来,别在了腰的后面。
石玖礼以为谢谷兰这回是要和他一起进城呢,谢谷兰却说:“我想了,白天应该不要紧,我在家也不一定会遇到坏人。”
石玖礼说:“要是坏人对你了如指掌,那我今天进城了,是不是坏人有可能有可乘之机了,就你这把边的小院,进来坏人会有人知道吗?”
石玖礼一句话就让谢谷兰陷入了沉思,她是不是太没主意了,谁说什么她都觉得对,被石玖礼这样一说,她浑身发冷,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打了两个寒战。
石玖礼说:“既然知道危险,知道害怕,为什么要在这里死等。”
谢谷兰说服不了石老太,反而被石玖礼说通了,因为她怕坏人。
“那我跟你去城里。”
就这样谢谷兰坐上了他们的马车,谢谷兰随手翻开一本书,打开看了看,她看的不是内容,她就是看看格式和字体。
石玖礼说:“还行吗?”
谢谷兰说:“还行,这么多的书请了多少人抄录呀?”
石宝全说:“那可多了,就是写这东西的人太少了,满城搜罗可用的也就几十人,很多还都老眼昏花。”
是呀有人不写这个,没钱人识的字又不多,想找字写的好的,还能干这么乏味的抄书的人着实不多,
谢谷兰说:“抄这薄薄的一本要多少钱?”
石宝全说:“这可贵了,这一本就要二十文钱。”
谢谷兰说:“那也不值钱呀,抄一百本书才二两银子。”
石宝全说:“你不能这么算,那出力的一天才赚多少钱呀。”
谢谷兰觉得石宝全算的更不对,这人张口闭口都是和出力的比,要么就是和上山砸石头的比,总之,工钱超出五文,石宝全就会觉得人工太贵。
石玖礼说:“谷兰,你要是有办法解决抄录的问题,这卖书的钱我们可以分成。”
石宝全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谢谷兰说:“你笑什么呀?”
石宝全说:“谢谷兰认识的字估计还没我多呢,他能解决抄录的问题,哈哈哈,太好笑了。”
谢谷兰说:“我不识字但是不等于我不懂抄录,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