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丽拍着石大娘的手说:“大娘呀,胳膊拧不过大腿,孩子大了,不由你这娘了。”
石大娘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都不能让宝全娶她,这小芙怎么这么快就要嫁人了呢?”
徐美丽说:“大娘,小芙和宝全提了几次,宝全不想娶她,你也知道,我堂妹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七了,和宝全这样的大小伙子耗不起,在过十年,宝全也能找个十八的大姑娘,所以大娘您得理解我家小芙,这从去年相看,到今年订亲,也没给我们老徐家一个成亲的准信,连一句话都没有,知道的是你们家宝全不着急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宝全没看上我们家小芙呢。”
“哪有看不上你家徐小芙呀,”石大娘也被徐美丽堵的说不上话。
徐美丽笑着说:“大娘,我知道你们家的条件比我们老徐家好,但是,我们小芙也是这方圆几个村子里面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呀,那去我们老徐家说媒的人不少,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穷小伙,也有富商人,有不缺钱的老爷,也有相貌堂堂的翘书生,所以,我们家徐小芙不能等了。”
石大娘说:“小芙这么着急就找了,找个什么人呀。”
徐美丽说:“是个秀才,准备考举人呢,人长的不错,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一看学问就很高。”
石大娘说:“是城里人?”
徐美丽说:“是城里人,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城里人,钱不一定有宝全多,就空有一身的好文采罢了。”
石大娘怎么能听不出这徐美丽话里话外的意思,毕竟这石宝全和徐小芙黄了错都在石宝全的身上,徐小芙的家人没找上门来损的他们家一顿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她这把老骨头听徐美丽说这几句又算什么呢。
他们家也确实是看徐小芙每日都围着石宝全转,所以就没着急他们成亲的事情,觉得这事板上钉钉跑不了了,仔细算起来,这事从去年拖到今年,时间可不短了,他们家的房子都盖好了,还不上门提亲事,这么看,是有点没拿女方家里当回事。
这事千错万错都是他们老两口的错,是他们老两口不会做人,不会办事,早点张罗就不会节外生枝,石大娘的心里现在后悔极了。
平时看起来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很抢手,但是这两个人刚一分开,人家徐小芙就找了个秀才,这以后要是考上了举人,那还了得,怎么看都是他们家宝全不如这个秀才呀。
这徐美丽再一提吕秀红,她这长老脸都没处放了,石宝全算是给她的老脸都丢尽了。
最后石大娘讪讪地离开了,再没有以往那精气神了。
这事从这个时候起就在饭堂里面正式传开了,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几天以后田红燕找到了石宝全说:“你和徐小芙真是因为吕秀红黄的呀,你们也没订亲几天呀。”
石宝全整天黑着一张脸,城里也不去了,整天在纸厂里面盯着大家干活。
石宝全说:“都是误会。”
田红燕笑着说:“徐小芙这人可不小气,什么事情能误会呀。”
石宝全就把吕秀红偷偷还给他红头绳的事情说了,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澄清一下,他和徐小芙黄了不是因为他和吕秀红。
田红燕说:“吕秀红给你抛出一根橄榄枝你就接?徐小芙对你的心思人尽皆知,你真是让人心寒呀。”
石宝全说:“胡说什么呀,我没接,我和吕秀红清清白白。”
“哼!”
石宝全说:“你哼什么?”石宝全这几日也变的十分地敏感。
田红燕说:“徐小芙都不信,你认为我会信?听厨房的人说,你为了吕秀红去找徐小芙算账了。”
石宝全说:“厨房怎么那么能嚼舌根?我何时找徐小芙算账了,我就是问问她为什么跑去你家对说起我和吕秀红过去相亲那点破事,我是不想让你和吕秀红的关系因为徐小芙的一句话变僵。”
田红燕说:“你这可这能冤枉徐小芙,那天不是徐小芙找的我,是她路过我家门前我喊住的她,小芙什么都没说,她没有挑拨我和吕秀红之间的关系,真正的朋友是挑拨不散的,你可真傻,吕秀红一句话,你就找徐小芙替她出头,你分不清远近吗,你和吕秀红熟吗,你就相信她不相信徐小芙。”
“我就是去问问。”石宝全被田红燕问的不知作何回答。
田红燕说:“刚开始知道你们黄了的时候,我还挺惋惜的,现在我觉得徐小芙是对的,我是她也不嫁给你这样的。”
石宝全的脸色更难看了。
田红燕说:“我不在这里干了,明天我就不来了。”
石宝全说:“为什么?”
田红燕说:“恶心呀,天天让这个拉着我跟她一桌吃饭,明天求另一个拉着我跟着她一桌吃饭,她那种忍气吞声的样子,好像在闹别扭的人是我,好像她很迁就我一般,她装出的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我是那个不够朋友的人。”
田红燕拍拍胸脯说:“我不够朋友吗,我每天多帮她干多少活,你们没长眼睛吗,我就干到今天晚上,明天我就不来了。”
石宝全说:“就因为这点事你就不干了吗?”
田红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