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谷兰抱着膀,看着石玖礼整理东西,这人倒是干净利索,和过去一样,可这?
“小叔,你带好几身衣服做什么?”
石玖礼说:“穿呀。”
“你带一身睡觉穿的衣服就行了,你带这么多外穿的衣服做什么?你是在我这里暂住,不是久居。”
石玖礼说:“知道呀,你留我我也不能在你这里久居,只是我总不能每日蓬头垢面的从你这里出去吧,你是了解我的,别管衣服好坏,我每日都得换洗。”
这个没的说,自打认识石玖礼,这人就每日换洗,是个爱干净的人。
石玖礼说:“衣服放在哪里?”
谢谷兰指着柜子说:“你自己找地方吧。”
石玖礼知道谢谷兰不会动手帮他整理衣物,他只好自己动手,那一个衣柜已经快被谢谷兰给塞满了,看来这人搬到石老太这里没少添置衣物。
石玖礼找了一个空隙把自己的衣服放好,关上了柜门。
“今晚讲睡前故事吗?”
谢谷兰说:“天刚黑你就要睡觉?”
石玖礼说:“我最近也休息的不好,真想早点睡下。”
谢谷兰说:“那你睡吧,我去石老太的房间。”
石玖礼说:“抄录是吧,那你去吧,要是遇到坏人你记得大喊。”
谢谷兰一转身,“知道了。”人出去了。
石玖礼真就一沾枕头睡着了,在半夜他睡的正好的时候听见一声喊叫。
他噌地坐了起来,谢谷兰被石玖礼过猛的动作给惊醒了,也从床上慌里慌张地爬了起来,“怎么了,来坏人了?”
石玖礼这才发现谢谷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睡了在他身边。
石玖礼说:“你把门锁上,我去看看石老太。”
谢谷兰抱着石玖礼的胳膊紧张的说:“石老太出事了吗?”她的牙齿还打着颤。
石玖礼说:“就听见喊了一声。”
石玖礼快速穿上鞋,步履生风地往外走,谢谷兰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到了门口石玖礼说:“锁门。”
谢谷兰伸手递给石玖礼一个棒子,这是她防身用的,已经放在门口好多个月了,这棒子是卖木材的老板卖给她的,说是铁木的,不易断,水也不易泡烂,总之这棒子不便宜。
石玖礼到石老太的门口看了看,屋子里面很安静,门也是锁着的,窗子也是完好的,这一看就是没进人,不过他依然敲了敲窗子:“大娘,我是石玖礼。”
很快窗子就打开了。
石老太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敲我的窗子做什么?”
石玖礼说:“刚才听见您喊了一声,不放心,过来看看。”
石老太说:“我没喊。”
石玖礼说:“做噩梦了吧,你要是害怕就让谢谷兰过来陪您睡。”
石老太说:“不用,我自己清静惯了。”
石玖礼说:“那您把窗子关好,把闩插上,有事您就喊我。”
石老太伸手就把窗子给关上了,也插好了,她确实是因为白日和谢谷兰闲说话吓到了,晚上做了噩梦,她不知道自己喊没喊,但是看着石玖礼手里的木棒,她肯定是喊了,她吓醒的时候一头的汗,自此不敢合眼,看见石玖礼她倒是安稳了不少。
她把窗子插好,石玖礼就回去了,他敲了两下门说:“谷兰是我,玖礼。”
门刷地开了,谢谷兰就在门口等她,神色慌张,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坏人呢?”
石玖礼进屋把门锁上了,“没有坏人,石老太做噩梦了。”
谢谷兰拍拍自己的胸脯,显然吓的不轻,她说什么都不睡,就呆呆地坐在板凳上。
石玖礼问:“真不睡了吗?”
谢谷兰摇摇头说:“天就快亮了,不睡了。”
石玖礼比她会看天色,这离天亮显然还有一段时间呢。
这人要是长期惊吓过度,这状态就不会好,谢谷兰就是这样,眼眶子青黑,脸也瘦了一圈,眼神里面也时常露出恐惧之色,很怕声音,有点声响就回头回脑紧张兮兮的。
早早地谢谷兰就按部就班地做了早饭,石老太摘了两筐蘑菇,“你要是不想卖蘑菇,我就晒蘑菇干,这蘑菇干什么时候都能卖。”
谢谷兰说:“卖,我一会就拿城里卖。”
谢谷兰吃着粥,思前想后地说:“老太太,你要是害怕我连累你,我搬走也行。”
石老太当即摔了筷子,“我看你是想甩掉我这个老婆子。”
谢谷兰放下筷子追石老太去了,饭桌上就留下了石玖礼一个人。
过了好一阵子谢谷兰才从石老太的房间出来,石玖礼问:“老太太没事了?”
谢谷兰愁眉苦脸地说:“我太难了,咱们赶快进城,别耽误了你的书友看书。”
谢谷兰最近始终都是一副忙忙叨叨的样子,她心不静,也心不定,有时候这气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免让石玖礼心里担忧。
到了城里石宝全就扔给谢谷兰一个钱袋子,“干什么呀?”
石宝全说:“先卖出的蜂蜜算你的,后卖的算我的。”
谢谷兰说:“卖完再算吧。”
石宝全说:“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