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料到自己竟会说出如此轻浮的话语,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陈乐听到这番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满脸惊喜地回应道:“哎呀,没想到阿珏现在竟然变得如此能言善道了?”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羞涩,故作镇定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阿珏,你这些甜言蜜语都是跟谁学的呀?”
凌珏有些紧张的放下茶杯,将手收回袖子里想要解释一下,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陈乐倒是先开口了。
陈乐想逗一下凌珏,见他有些手足无措想要解释的时候,她眉眼一弯,笑眯眯的说道“说这么好,以后多说点来听。”
凌珏又温柔起来对她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同时也暗自在心里嘀咕一句“庚贴的事情得尽快了”
“好,我信你”
凌珏看着陈乐津津有味地吃完了肉饼子,便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壶,往水盆里倒了一些开水。待水温稍降后,他轻轻搅拌着盆中的水,让冷热适宜。
然后,他微笑着对陈乐说:“来,洗洗手,以免弄脏了衣服。”
陈乐乖巧地点点头,迅速走到水盆前洗净双手。接着,她接过凌珏递来的手帕,仔细擦干水渍,并好奇地问道:“我对了,哥哥,最近怎么会在这里呢?”
陈乐并不知晓陈子越与凌珏一同在此处理修路事宜,今日意外遇见,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凌珏耐心地解释道:“这是爷爷的安排。子越的学识已然足够,但还需多亲身感受民间疾苦,才能更好地为百姓谋福祉,所以我就把他一并带过来了。”
说罢,凌珏将陈乐使用过的手帕晾晒在一旁的木架上,随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方盒。打开盖子,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护手膏。他用指尖挑起少许,轻柔地涂抹在陈乐的双手中。
陈乐感受着凌珏细腻的动作,心中满是温暖。她抬眼望向院子里,只见干爹和哥哥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宜州城的地图,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于是,她缓缓坐下,继续与凌珏闲聊起来。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的两个人才讨论结束,最终确定了这官道中有一条路可以缩短距离,只不过要从某个村旁边路过,到时候需要和村里人协商一下,赔钱或者是赔地都是没关系的。
从驿站离开后先后去了桃花村与李家村,安置好的灾民也都按照县衙发放的粮种进行了播种,长势也很好,比一般的粮种要茁壮许多。
……
回程的速度明显比来时缓慢不少,毕竟已无需匆忙赶路,可以悠然自得地前行。
城外行人稀少,有的挑着担子,有的背着背篓,还有的赶着牛车,他们皆是忙碌一整天后踏上归途之人,但也有极少数几人骑马离去。
"临安王车驾,闲人退让!"
临近城门时,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高喊。陈乐闻声掀起车帘向后望去,只见所有路人纷纷退至两旁,随后魏大人的马车亦被牵拉至路边等候。
阿四眼见魏大人的车辆靠向路边,便急忙驱策马匹跟了过去。
"姑娘,我们还是下车吧,魏大人定会前去行礼问候。"九儿出言提醒道。
陈乐走下车来,目光随即被前方吸引住——只见魏大人和何大人一同从车上下来,并朝着临安王的车驾走去。
"下官魏远山拜见临安王,恭迎临安王!"
"下官何仲拜见临安王,恭迎临安王!"
魏远山与何大人齐声说道,然后一起跪倒在地,向临安王行了一个隆重的大礼。陈乐见状,也赶忙跟随着他们跪下。
就在这时,临安王车内传出一声略带不满的声音:"阿全啊,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搞这么大的排场,你偏不听。" 话音刚落,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
"你们都先随阿全回王府吧,本王稍候便到。"
陈乐低垂着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仿佛似曾相识一般。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究竟是何人。
然而此刻她不敢轻易抬头张望,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对方,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于是,她只能默默地跪在原地,等待着进一步的指示。
“王爷,您如此行事,真令咱家颇为难呀。圣上有旨,定要将您安然送返王府,眼下尚未抵达目的地呢!”阿全面露难色,言语间透着几分不情愿。
只闻其声,便可知此人乃宦官出身。他尖细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
“罢了!此程尔等委实过于招摇,本王实难忍受。而今总算抵至此处,难道连片刻安宁亦不可得乎?”临安王满脸不悦地瞪视着阿全,随即便挥手示意道:
“速回京城禀报圣上,言明本王欲自此归隐,切莫再滋扰于我。”
话音甫落,临安王毅然迈步朝陈乐等人走去。
“快快起身!”临安王伸手扶起魏远山,继而转头对何大人与陈乐言道:“你二人也起身吧!”
“多谢王爷!”陈乐终于得以昂首挺胸,若再不站立,脖子怕是都要折断了。
那叫阿全太监属实唠叨不休,着实恼人。
"啊这......"陈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临安王,心中不禁涌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