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说到做到,真的去买了不少药材,回来之后,就躲在房间里好一顿忙活。
整整一天闭门不出,直到深夜时,才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瓷瓶,满意一笑。
“搞定,这下,谁也别想轻易近身。”
黎司晚激动地出了房门,将毒药给吴宇和秀儿塞了不少,但却始终没有看见夏侯宿。
“夏侯宿呢?”
“应当,是在...”
吴宇看向了柳泽恩和嫣若的墓碑之地。
黎司晚微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回房拎了酒,就去了山上。
深夜寂寂,月色如练。
远远的,黎司晚就看见了夏侯宿的身影。
凌风而站,就那么孤立在墓碑之前。
浑身的气息冰凉彻骨,那是一种骨子里渗出的悲凉。
黎司晚眼底微红,她懂他的难过。
前世失去过一切的他,格外看重再度拥有的情谊。
而她的心底,似乎也突然看见了一个答案。
是那经久以来,让她纠结不已的答案。
人生在世,皆是无常。
或许在不经意的某一个时刻,便是谁的变数和终结。
就像嫣若和柳泽恩。
分明欢笑的画面好似就在前夕,如今却已黄土相隔。
或许,她和夏侯宿,也会迎来这一日。
且,不知何时。
既如此,何不在随时都可能因为变数分离的岁月里,留下最坚定的选择呢!
她对夏侯宿的动心,她知道。
之前不承认,不敢有新的开始,但现在,她想试试。
她不想辜负自己第二次的人生。
至于夏侯宿对她的好,她感觉的到。
但这份好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不清楚,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影响。
因为她深信,只要够主动,只要够手段,没有撩不到的汉。
而夏侯宿,便是她的决心。
所以,以后的她,皆是主动。
夏侯宿的孤寂沾染在她的内心。
她只想会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黎司晚握紧了手里的酒壶,朝着夏侯宿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夏侯宿转过身来。
看见黎司晚的那一刻,冷冽的眼底,浮上了柔和。
“晚晚,你怎么来了?”
“就快离开这里了,我猜,你舍不得,正巧,我也是。”
黎司晚笑着上前,满眼的温柔都落在夏侯宿的身上。
走到他身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拉过了夏侯宿的手。
温热交缠着冰凉,连带着夏侯宿的心,都是一暖。
“你站了多久了?手这么凉!身上还有伤呢!”
黎司晚娇嗔着抱怨,眼底都是担忧。
把了脉,还将夏侯宿的手捧在手心,揉搓着给他生暖。
夏侯宿看着黎司晚,有丝丝诧异。
总感觉,黎司晚好似有些不太一样。
反手将黎司晚的手握在手中,在黎司晚抬眸之时,四目相接。
月色朦胧,两人的面容也透着别样的迷离未清。
看不透的神色里,依旧带起了心底深处的涟漪。
好氛围,好机会!
黎司晚心头一动,“别动!”
说罢,黎司晚直接倾身上前,一个踮脚就凑到了夏侯宿的面前。
夏侯宿微愣,只觉清风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环绕在了他的周身,极近的距离,她却依旧还在靠近。
握着她的手缓缓收紧,她的指尖擦过他的耳根,带起一片炙热和酥软。
他不由得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墨发缠绕在他指尖。
就在他心神震荡,面对她的娇艳无法抗拒,准备俯身而下时。
黎司晚却伸手拿下了他头顶的落叶。
“呐,有落叶。”
黎司晚将落叶放在夏侯宿的眼前,歪头朝他粲然一笑。
明月星辰,不及半分。
看着夏侯宿眼底的流光,黎司晚一瞬间有了底气。
她的撩,是有用的。
但要撩人,最重要一点,是欲擒故纵。
所以黎司晚并没有沉浸在这种暧昧里,反而后退一步和夏侯宿拉开了距离。
夏侯宿的心底瞬间有些空了。
但就在这份浅淡的失落要落实时,指尖一热,黎司晚又重新牵过了他的手。
温热再临,更胜之初。
黎司晚拉着夏侯宿在一侧坐下,将酒递给了夏侯宿。
“既然是告别,那就一起,好好喝一场。”
黎司晚说着,也打开了一壶酒,放到了嫣若和柳泽恩的墓前。
“生同衾死同穴,嫣若,柳公子,这酒,就当是你们二次的喜酒了。”
说罢,黎司晚看向夏侯宿。
夏侯宿唇角微扬,仰首便喝了不少的酒。
等他放下,手里的酒壶却被黎司晚直接接了过去,而后也直接饮了一口。
夏侯宿诧异的看着黎司晚。
“晚晚...”
“嗯?怎么了?”
“那壶酒...”
“酒怎么了?”
见黎司晚一脸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