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菡前脚美滋滋去买性感睡裙。
心理医生后脚就进了病房，“那个……傅董，今晚赵菡会有所行动。”
傅海棠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文件，时不时签个字，画个圈，没搭话。
于特助站在老总身边，见心理医生还不往下说，皱眉觑了眼。
傅海棠轻轻掀眼对着心理医生，云淡风轻，“你在等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么？”
“额，不用不用，赵小姐今晚应该是打算霸王硬上弓。”
“什么时间！”
老总脸上的云淡风轻一下就没了，看着还要怒。
这些资本家果然都喜怒无常，心理医生盯着被傅海棠扔在桌上打转的笔，强笑道：“今晚，估计是半夜？”
“你给她出的主意？”傅海棠倚着沙发，眼中神情晦涩难懂。
“也不算吧…反正赵小姐早晚得对您下手，要不您就从她一回，再说她长得也挺漂亮的，也不是下不去嘴。有过这么一回，她表哥也能放下戒心…您说…呢。”
说到最后，心理医生主动闭麦。
因为傅海棠嘴角的笑越来越瘆人。
“成，今晚是吧？那我就从她一回。”
“那咱今天还继续治疗么？”心理医生问。
“治啊，不治病怎么好，你准备去吧。”
于特助有眼力见，等着心理医生出门后，看了看老总签完字的文件，试探道：“傅董，您看这文件…我还要不要送给夫人？”
“不用，我今晚亲自给她。”
傅海棠大手按在那不算薄的一本文件上，指尖点了点。
想着，今晚被这护食的小狗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不得找点东西哄哄？
于特助又俯身，压低声音，“那傅董，今晚要我帮什么忙么？”
“那不废话…你离婚了没人管，我可有老婆。我老婆管得又严，碰别的女人一下都得给我手砍了。”
于特助瘪嘴：“……”
往外走时，傅海棠又吩咐了一句，“去查查这个心理医生，要详细。”
—
下午照常催眠治疗，但傅海棠没再喝那杯水。
虽然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他隐约觉得自己越发燥郁的情绪里跳动着某种暴戾。
“傅董，还录像么？”心理医生拿着迷你摄像机放在桌上。
“录，不给你主子看看我失控的样子，他不会放心。”
韩观山一直没回国，不止是等他离婚，更是在等他发疯。
不过，没了这药的助力，想必今天他的反应不会那么强烈，那肯定不行。
心理医生给他出了个招。
“您多想想夫人跟陈总结婚那个场面，什么交换戒指，什么不论贫穷疾病，什么不离不弃的。”
傅海棠懒懒瞥他一眼：“够狠啊你。”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
甚至傅海棠睁开眼时，那眼中的红血丝和一瞬间的狠劲儿，都暴露着他刚才被催眠时说出的那句话：“我想杀了他。”
心理医生记录着他的身体各项反应。
不经意问：“韩观山手里有一张照片，是您留存在民政局的那份文件，上面写着您把一半身家都分给了夫人。他想让我确认这件事，是真的假的。”
傅海棠正满病房找烟。
眉眼紧皱，动作带着不耐烦，听见这句话时正好看见了烟盒，一把捏在手里。
抖出烟，捏着送进嘴里。
没着急回心理医生，歪头点火时眯了眯眼，烟过了肺又吐出来。
“真的。”
白烟弥在他眼前，只能看见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尾，却隐藏了那眼神中的冷笑。
其实，民政局留档那份只不过是为了夫妻离婚后有争议才拿出来参考的，它的作用也仅限于领取离婚证。
对于他们这些身价难计的阶层来说。
宋未雨主动签署那份财产放弃书和股权转让书，才是真正有法律效应的。
所以事实上，宋未雨就是净身出户。
但傅海棠知道陈放更换那份协议书的目的，他不仅默许了，还配合了一把。
心理医生倒是没多想，他只负责完成韩观山交给他的任务。
知道宋未雨身上有一半的傅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