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隐之心,允你在这屋修养几日呢!”
他也没料到这姑娘这么不撑打,早知道就同行刑的知会一声了,那小厮也是个莽的,照着打犯人的劲儿一棍下去,这姑娘当时就垂了脑袋。
小厮愣了,不夙也吓坏了,一路小跑着来敲门,张口便是——主子,人给打死了。
谢龛当场拧了眉,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台阶下:“废物!”
不夙狼狈爬起来小跑着跟上去,赶过去就瞧见谢龛拿脚尖踢了踢趴在凳上一动不动的祁桑,然后俯身探了探她鼻息,起身,啧了声:“拖回去。”
审惯了犯人,用词来来回回就这几个。
不夙哪里敢真的拖,指挥小厮把人背了过来,又连夜请了御医把脉熬药,折腾了一宿。
不夙回头招招手:“来来来,姑娘醒了,喂姑娘把药喝了。”
很快进来个小太监,手里端着碗黑漆漆的汤药。
人在屋檐下,祁桑自然不会蠢到这时候跟他们分辨个是非对错,毕竟瘫了都比昨夜的那翻处境强千万倍。
汤药清苦,小太监跪在榻前拿个小木勺侍候得滴水不漏,半滴没落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