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也去!”
“你给我滚开!”
范卿卿怒斥一声:“祁桑你别得意,这笔账我回头跟你细算!有本事你一辈子躲那内厂总督后头,否则早晚有一天我活剥了你的皮!”
“不去就不去嘛,这么凶做什么……”
祁桑好脾气地哄:“卿卿呐,好歹咱们相识多年,一琴一筝多般配,好好做一对好姐妹不好么?”
范卿卿给她恶心得不行,狠狠剜她一眼后,径直拽着婢女冲向新房的方向。
祁桑慢慢收了笑,将手中的胭脂盒丢回地上,转身往回走。
施不识跟在她后头,琢磨半晌:“我怎么觉得你刚刚说那话听着这么别扭呢?”
“别扭么?我态度多好啊……”
施不识嘶了一声,想反驳那么两句,又没找到能反驳的点。
好像是挺好的,还一直笑盈盈的。
可怎么就瞧着叫人这么不舒坦呢?
夜色正浓,整个尚书府都被浓重的酒香与烛火燃烧的气味笼罩。
范容一桌又一桌地敬酒,哪怕平日里就是个泡在酒缸里的纨绔,这会儿脚下也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