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来到榻前,俯身试了试她额头温度,便将连人带被地抱回了自己寝房。
不夙带御医匆匆赶来,一眼看到榻上被谢龛抱在怀里的女人,惊得立刻匍伏在了地上。
不夙哪里由得他打哆嗦,连拖带拽地拎到榻前,御医脑袋低着,一眼不敢看,只扯了条红线试脉,匆匆道了句只是着了风寒后,便匆匆退下去抓药熬药了。
不夙自然也不敢多待,将门关了后便候在了外头。
发了烧的人因为不适缩成小小的一团,脑袋枕着谢龛的胸膛,含糊地呓语,一直掉泪。
“哥哥,还要多久啊……”
“开春……开春能回来么……”
“墙角的玉兰花开了……哥哥……哥哥你说好……会、会陪我看玉兰花开的……”
“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连你也总是……总是留我一个人……”
“为什么要怪我?是你!是你作茧……自缚!他不再爱你是我的错吗……母亲……我不是你亲生的吗……我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