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祁桑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每次她直呼谢龛的名字,奉业都会胆战心惊地提醒她。
他身为奴才,本不该随意提点主子,若不是怕到了骨子里,又岂会轻易开口。
她在他目光的逼视下浑身发抖,敛下眼睫,慢慢屈膝,跪了下去。
总督府内所有人对谢龛深入骨髓的惧怕,终是在这一日,同样渗透进了祁桑的骨髓里。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连他的模样都不敢回想一下的,甚至偶然听旁人提及,都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她不知道谢龛心心念念的长公主终于愿意住进他为她修葺的金殿内怎么会惹他怒成那个样子。
或许,是因为他身有残疾,而长公主曾抛弃他转投别的男子怀中?
若是如此,那按照谢龛的性子,应该早就将这金殿拆了才对。
她猜不透,也就懒得再猜,只想着日后一定要尽一切所能远离他。
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若是日后自她口中探不到半点宝藏的消息,那她离被生吞活剥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