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它催生的欲,并不止局限于情,更多的是催生人心中最渴望的一种欲。
贪财者更渴望富有。
恋貌者更耽于美色。
爱权者更求再上一层。
以及……
祁桑刚进衔杯楼没多久,松叶雪煮的清茶便奉了上来。
先前喝两杯还要听沈谦念叨这茶有多珍贵,如今也不心疼珍贵了,每每都送来给她喝着玩儿。
邢守约端坐于雅座间,单手托腮瞧她拿帕子擦拭琴,笑道:“这算来算去,不想最后还是要高攀,姑娘再弹几日,身家都够买下我这固阳侯了。”
祁桑道:“那你可是想错了,这沈谦贼得很,只肯分我不到三成的银两,不过也不少了,将来你我若真结做寻常布衣夫妻,我们便买下个酒楼客栈做生意也好。”
他们坐的这间雅座靠窗,后面种了几株杏树,这会儿枝头攀满了粉白的杏花。
祁桑也不擦琴了,半个身子探出去,折了花枝,隔着小矮桌轻点邢守约眼尾,笑弯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