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生生剥去皮肉的人,是她自己。
三日来的不眠不休,空气的极度匮乏,精神的极度紧绷……
她躺在那里,觉得五脏六腑渐渐都绞痛到了一起。
滴答——
滴答——
滴答——
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再度被打开。
沈茶缓步走了进来,一眼见到已经在此处守了五日五夜不曾离开的男子,藏于宽袖之内的手便无意识收紧。
“谢大人,宫里有要紧事请你去一趟,此处我先帮你守着,可好?”
木板一旁,谢龛端坐于小木桌前,单手撑着额头,眼底难言困倦。
祁桑在这里熬了五日五夜,他便也陪着在此熬了五日五夜,期间也只是短暂地打了个盹,很快又清醒了过来。
他目光长久地落在那张近在咫尺微微开启的唇瓣上,难得困惑了。
就这么一张嘴,怎么就那么难撬开呢?
求一个饶很难吗?
她先前不是动不动就跪下,动不动就哭着求饶的么?
如今心中有了那个白脸书生,骨头也硬气了是么?
“谢大人。”沈茶将手轻轻搭在他肩头:“是真的有要紧事,万不得已才来请你的。”
她话音刚落,谢龛就忽然站了起来。
却并没有向外走。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木板上的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