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迷迷糊糊的小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从他怀中起身,爬到了对面去坐着:“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偏对面的人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去对面坐着作甚?”
“都是要做皇后的人了,自然要端庄持重,同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祁桑说完,拿眼角余光睨他一眼:“包括太监。”
说完不解恨,又补充一句:“日后你再见了我,要下跪拜一句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的。”
谢龛执掌内厂以来,还从未对谁下跪过。
哪怕是皇上。
他微微倾身,在马车内昏暗的灯笼光晕中,竟真单膝跪了下去:“这样?”
他个子高,单膝跪着,上身挺拔,竟还比她高出不少。
明明是跪着的姿态,却分明还是用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她。
祁桑气不打一处来:“不对!要双膝跪!上身还要匍伏下去!脑袋磕地!朝堂内外多少人对你跪拜,你会不清楚如何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