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死。”她平静地说道。
她不是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
祁覃跟谢龛对兄长做的事,在她这里足够死一百次,一千次。
这几年来她遭受的屈辱甚至都不值一提。
只是夜深人静时想到世上再无祁旻,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尖利爪牙攥紧,生生从胸口里扯出来,直坠到地狱最滚烫的岩浆里去。
痛到失语,痛到恨不能立刻死去。
这些锥心刺骨的疼,都是拜他们所赐。
所以她为什么要原谅?
但凡让她寻到机会,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置他们于死地。
“然后呢?你想先杀了我,再杀谢龛么?他可是一手将祁旻推上了皇位,这日后荣华富贵……”
“那又如何?若非兄长命大,如今早已尸骨无存,皇位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于我也一样。”
“舍得么?一个是同你姐弟相称了二十余载的人,一个是在虎狼环伺间护了你两年多的人。”
祁桑阖眸:“舍不舍得,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