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跑上半天才能寻到一户人家。
也就是说,她便是跑出去了,也寻不到丝毫可以躲藏的地方,很快就会被祁覃捉回来。
祁桑默默听着,又道:“林姨娘,我天天在此处也是无聊,你哪天去集市上买吃的穿的,带着我一道去逛逛吧,我自小到大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不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这话一出,林氏忽生警惕。
她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后就继续低头做囊了。
祁桑却恍然不觉她的心思一般,继续一派天真地缠着:“嗯?好不好呀?林姨娘你到时若不放心,可以拿个麻绳拴着我嘛。”
“说什么胡话呢,叫人看到了不笑话咱们。”
“那,那我一直被关在家里,心情不好嘛……”
祁桑说着说着,干脆将手中的馕饼一丢:“算了不吃了。”
说着连火也不帮忙烧了,气呼呼地起身走了。
林氏‘哎’了一声,追了出去:“不是我不让你出去,要不……回头你问问覃儿?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
祁桑站着院子里,红着眼睛抽噎:“问祁覃有什么用?他不过是把我当做禁脔!同谢龛有什么区别?我先前不清不楚地跟着谢龛被人笑话,如今跟着祁覃还是一样……”
她越说越伤心,干脆捂脸趴在墙上呜呜地哭:“可、可如今我腹中已经有了孩子啊……难、难道……还要跟个囚犯一样日日被关着……我不想活了,呜呜……”
说着,忽然一转身提起裙摆就往屋里冲。
林氏愣了下,跟着追过去就看到她抓起桌上的一只杯子就往地上摔去,而后捡起一片碎片就要往脖子上划。
林氏大惊失色,慌忙上前阻拦:“你这孩子……松手!又没说一辈子都不叫你出去,怎么还寻死觅活了起来呢……”
“我被关了一个多月了,难道要将我关到七老八十再放我出去?林姨娘你放手,我是真的活够了,你不知道……祁覃他夜里总是欺负我……白日里又关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怎么能是欺负你呢,那、那你先前跟着谢总督,谢总督是太监,自然不一样,这男欢女爱正常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不要我不要,呜呜……”
林氏被她大吵大闹闹得头疼不已,只觉得双耳嗡嗡直响。
又惦记着她腹中的胎儿,一个月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若真激动之下小产了可如何是好?
到时再养好身子,再怀孕,还不知要等多久。
她忍不住大声道:“好!好好好!你别吵闹!这两日我看看哪天合适,带你出去逛一逛,但只需逛半个时辰左右啊。”
她终于松口,祁桑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红着一双小兔眼睛委屈兮兮地看着她:“那,那是不是得瞒着祁覃啊?他若知道了,肯定不会叫我出去的。”
“这是自然,总之……我想办法便是,你安心养胎,到时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再买几匹好绸缎给你做几件衣裳可好?”
祁桑破涕为笑:“好的呀,我女工不好,林姨娘你恰好可以教一教我,我也好亲手给您的孙子做几件肚兜。”
“行行行,都依你都依你行了吧?快收拾收拾,继续帮我添火去,馕饼要烤糊了。”
祁桑乖乖点头。
这姑娘,闹起来是真闹人,乖巧起来也确实招人喜欢。
林氏如今瞧她也不再是当初的心境了,拿她当儿媳瞧的话,这姑娘除了先前跟过谢总督一段日子外,其他的倒也没得挑。
长得好看,身段也不错,一瞧就是个能生养的。
关键是覃儿喜欢,只要覃儿喜欢的,她就都喜欢。
祁覃回来时,带了两坛葡萄酒跟一些核桃酸梅果干,还有许多漂亮的小把件,发簪,大大小小提了两手。
眼瞧着祁桑还被乖乖绑在床头,他笑着靠过去:“等久了吧?饿不饿?”
呼吸间酒气极重。
腕间一松,祁桑揉着手腕坐起来,上下打量他:“你倒是乐得逍遥,出去寻欢作乐好不快活,把我当驴似的栓床头一栓一下午。”
驴……
祁覃下巴枕着她的右肩,嗤嗤笑出声来:“桑桑真可爱,放心,等准备离开时,我带桑桑到处逛逛,见识见识塞北的高飞的鸿雁,沙漠中的骆驼,苍茫的云海跟孤烟落日,我陪着桑桑一道,可好?”
祁桑强忍着将他脑袋推下去的想法,咬牙道:“你自己看去吧,我一个成日里被关着的囚犯哪儿能看那些美景。”
“不是囚犯,桑桑不是囚犯,桑桑是我的人。”
祁覃的手不自觉地穿过她腰间,将她完完全全地拥入怀中。
她真的好软,抱在怀里让人恨不能生出要将她生生揉碎的破坏欲来。
“桑桑……”
他明显情动,呼吸渐渐加重:“我不想忍了,桑桑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也罢,今夜我要你,没有余地,我现在就要……”
他侧过头来要吻她。
祁桑面色一变,刚要挣扎就被他单手轻而易举地困住了。
“林姨娘——祁覃他喝醉了欺负我——”
祁桑忽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