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长有心想将谢龛调离京城,以方便将自己人安插于整个京城亲军二十六卫之中。
而谢龛的离开,势必会带走大批的三厂亲卫,更是方便兄长下一步行动。
祁桑的手指无意识在被褥上刮着。
她在昏暗的烛光中,谨慎地观察着他的情绪:“那你准备去吗?”
谢龛同样注视着她,却是不答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你希望我去吗?
他问的这句话,等同于在问,你希望你兄长一步步削弱我手中的权势吗?
祁桑落下眼睫,指尖深深陷入被褥中。
“谢龛,没有哪一任帝王会甘愿做个被束缚手脚的傀儡的,前朝沈忍生尚不能忍,更何况是兄长。”
她忽然好奇道:“你当初既反了,又为何不赌一把,亲自坐上那万人跪拜的皇位呢?”
若当时是他登基为帝,也就不会再次出现皇权与宦权相抗争的局面了。
谢龛沉默了。
就当祁桑以为这个问题不会得到任何回答时,偏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自古帝王要想稳固天下,后宫势必多佳丽,祁桑,你忍得下自己夫君同其他女子欢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