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却硬是被他拖到污泥里沾染满身脏污!”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是哥哥不好,是哥哥眼瞎,竟昏了头将你托付于他,本想待日后你清醒了些,再一点点将你带回正途,眼下却是不能再留 他了。”
“正途?”
祁桑挣扎着:“什么是正途?哥哥你那样的吗?可惜啊,大雍朝奸佞遍地,你那样的正途一个一个全都死了!谢龛想活下去有什么错?沾染血腥又如何?……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她忽然讽刺至极地笑了起来:“哥哥你真的了解我吗?我从不是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人,我心本就是黑的,厌恶宠妾灭妻的父亲,痛恨欺凌幼小的母亲,甚至你……我都是恨的。”
祁旻倒吸一口凉气,如遭雷劈一般地僵在了原地片刻后,又忽然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那样坚韧从容的一个人,先前战场上烈焰逼人,刀枪入骨都无所畏惧的将军,如今摆弄朝堂,布局天下的天子,也在一瞬间逼红了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