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位徐大学士的吗?”
她这么一提醒,祁旻眼睫这才终于迟缓地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嗓音沙哑地道:“去将徐子卿一并带着,朕亲自审。”
晏隐之领命而去。
马车里,就只剩下了这对枕畔结伴纯睡觉的男女。
祁旻不明白。
那般天真烂漫,干净纯良的妹妹,怎会在一夕之间变得这样陌生。
她幼时看他的眼神明明尽是明媚清澈,如今却充满了戒备与警惕,好似他是个随时会伤害她的坏人一般。
他是她的哥哥啊,一母同胞的哥哥啊……
她怎会觉得他会伤害她?
甚至替谢龛隐瞒了他能生育子嗣的事情,甚至身怀有孕都在刻意隐瞒着他。
她难道真的相信,他会为了区区一个皇位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吗?
他想要谢龛死,从来都不是因为谢龛威胁到了自己的皇位,而是此人手段太过毒辣,心思深沉难以摸透,一念间,便足以叫多少无辜枉死于他手中。
这样的人,如何叫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