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的时候,言辞竟也是这般刻薄尖利,恨不能变成一把刀子捅到桑桑的心口里去。
而这些事,便是连桑桑自己,都未曾主动同他提及过。
——我恨你从不曾为我同母亲据理力争。
一个月前,祁桑红着眼眶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话,直到现在,祁旻才切身体会到其中的意思。
当时的心如刀绞,再一次如苏醒的猛兽,凶狠地反扑了回来。
那时的她弱小,无助,唯有他一人可依靠,却又不想因自己的小事扰乱他心神,毕竟在外征战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可不想扰他是一回事,盼着他能护一护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幼时的祁桑没能得到很好的守护,如今长大了的祁桑,有了谢龛的祁桑,也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守护了。
这样尖酸刻薄,诅咒羞辱的言辞,甚至不曾叫她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好似不过是路旁的一条野狗对自己吠了两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