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定会。
总督府外看着邢守约大雨中抱她离开,衔杯楼上一屏之隔她拿花枝同邢守约调笑暧昧,都叫他恨不能生生掐死那人。
“所以你以为皇上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他嗓音沙哑道:“因我的确是个穷凶极恶的奸佞之人,陶从元的那点事,搁我身上连粒沙都算不上。”
祁桑敛眉不语。
片刻后,又听他道:“但若是现在的我,不会。”
祁桑扯扯嘴角:“现在的你,有什么不同吗?你好像本就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改变吗?”
谢龛凝视着她,慢慢反问:“祁桑,你好好回想一下,以前的我,同现在的我,真的一样吗?”
祁桑看着他,似是被那目光灼伤,片刻后又避开了。
她忽然提起邢守约,这叫谢龛眼底闪过几分阴戾之色。
“皇上最好不要有将邢守约引回来的打算。”
他随手将茶杯放下,拿帕子慢慢擦拭着指腹上的水渍:“如果希望他死在半路上的话。”
是警告,也是试探。
祁桑咬牙:“没有那个打算,你好端端的又起疑心。”
谢龛笑了下,却是比不笑更叫人毛骨悚然。
“没那个打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