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姑嫂二人商量着准备熬稀饭,蒸花卷。
江秀疑惑不解,“嫂子, 那小米需要湍两次吗?我一直以来都是湍一次的。”
“我习惯性洗两次。我觉得一次洗不干净。”顾立夏打小在农村的时候就会干活。
那会儿都轮不到她吃白米饭。
等跟着父母去了城里,能吃白米饭的时候,她妈教过,必须洗两遍。
“哦,那我以后也湍两次,毕竟担水的人是我哥。”江秀还是能尊重二嫂这个习惯的,毕竟一家人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才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于是顾立夏开始在面盆里面和面,然后摊到面板上,将之前煎好的葱油涂了一层又一层又一层,一共三层。
将三层面全部切成手指头粗细的面剂子。
然后三条面剂子缠绕在一起就是一个花卷。
江秀只会做馒头和包子,并没有见过花卷,很是惊奇。
站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看到顾立夏扭了四五个,觉得自己也学会了。
张口提,“嫂子,要不明天咱们还吃这个,我感觉我应该是学会了。但是心里又没有底。”
不过是想吃花卷,这有什么难的,顾立夏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可以呀,这是花卷。有馅料的称为包子,没有馅的称为馒头,而捏有很多褶皱,像花开一样的,被起名为花卷。”
等到大后锅中的水蒸气开始升腾的时候。将一个个螺旋状的花卷放入笼屉当中,然后迅速的盖好锅盖。
(笼屉的作用,主要是支撑起食物,便于水蒸气和热量更好地被食物吸收。)
盖好锅盖以后,顾立夏看了一眼堂屋的坐钟,6点52分。
这个时候稀饭已经好了,顾立夏和江秀又将稀饭舀出来,一共舀了六碗,放到托盘里,端到了外边堂屋桌子上。
江秀看着顾立夏往锅里放了六颗鸡蛋。
一看就是每人一颗。
想张口说自己不吃,给侄子吃吧。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立夏向院子外面望了望。
一家人都起来了。
刚刚从锅里舀出来的稀饭,还烫。
离花卷熟了,还有15分钟,一点也不着急。
顾立夏出了堂屋,邀请在院子里挥着胳膊锻炼的江文,“江文,我们去外边堤坝上面走走。正好现在早上蚊子不厉害。”
“可以,走吧。”江文打完最后一个招式,和顾立夏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
看着三个萝卜要跟上去,江秀赶紧喊住三个小侄子。
“淮北,饿了吧?稀饭已经舀出来了,吹一吹就能喝了。你们的屋子收拾了没有?要不我去收拾收拾?”
“小姑,我和大哥已经把被子叠起来了。小姑,我们也去外边走走?”
江秀知道对于孩子们来说河堤的吸引力没有食物大。“今天二婶做了个新吃食,我都没见过。又是葱,又是油的,特别香。”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问淮南。“期末考试有没有把握?大概能考多少分?”
这个时候的教育也受重视,也不受重视。
重视的原因是国人历来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成绩好,容易考上工作。
不重视的原因是因为毕了业没有工作,只能接班或者是交易。
江淮南认为自己都确实有了工作了,学习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也不敢不认真学,毕竟考不上去会留级。
留级的次数多了,参加工作以后就被别人说嘴。
“反正我会把卷子填满,考多少我也不知道。”
江秀不知道怎么劝这个大侄侄子,毕竟他现在的思想有问题,而且害怕刺激到对方。
“你向你二婶学吧。你看人家年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各个年级都听过。你看二婶去上班以后有人为难吗?你以后如果真的接了二婶的班,你能记住一张报纸吗?”
江淮南认为自己现在想这些有些太早。
毕竟听二叔的意思,最早接班的是先毕业的小姑。
“还早呢,钢铁厂的办公室学历最低的就是高中毕业。我高中毕业还有7年呢。小姑,你劝我之前还是先劝劝你自己吧。”
旁边和弟弟玩跳房子的淮北听不下去了。
“大哥,你可别想偷懒。二叔上学的时候不是说有一个很厉害的人,考试挺厉害的,差了几岁还能考上第一。”
“你别等我上学了,我跳级,然后我超过你了,我在你前面接班了,你就只能去乡下种地去。反正咱们都是爸的孩子。这班谁上也一样。”
“胡说八道了你,淮北,咱们家还没有一个聪明的,能跳级的人。你也只能按部就班的一个年级,一个年级的上。”
“今天吹的牛,希望你将来不要留级。等你高中毕业,你哥已经上班两三年了。到时候说不定二叔给你再买个工作。”
“那工作说了给你哥的就给你哥,别瞎说。”江秀连忙打断江淮北的话。
毕竟现在江淮南这个状态,万一要是哪天想不开了,晚上把江淮北给捂着,窒息了也有可能,毕竟现在淮西还是和自己睡,他们兄弟两个人一起睡。
“嗨,我就